识?”
韩老脸上的皱纹仿若老树皮一般,眼睛却十分有神,“若我们帮你悟道?你可会帮帮我们的孩子?”
“你们真的有自己的意识?这怎么可能?”凌悲悲一边摇头一边看向所有人,背后吓出一身冷汗。
突然,她猛地抬头,“你们有意识,那岂不是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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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春秋!”
冷双易笑呵呵地给两人招手,“我就知道你们住得离我不远。”
自他陷入幻境,跟姑姑和柳水有说不完的话,还是突然决定办婚礼时,他才想起来自己的两个兄弟。
“人逢喜事精神爽呀,小易,昨晚睡得很爽吧?”解春秋笑嘻嘻地迎过来,跟他坏笑着挑眉毛。
冷双易捂着他嘴巴,“调侃我是吧?等你成亲啊,咱等着。”
“我错了我错了。”解春秋举着两只手投降,“烟儿知道肯定嫌弃我了。”
冷双易得意地笑笑,又拍拍周眦肩膀,“这次来,是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家里的好哥哥,石哥。跟我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周眦和解春秋看他揽着空气,一脸高兴的样子,愣了愣,脸上表情忽然灿烂起来,一起跟空气打招呼。
“石哥好,我是解春秋,来自十四重天。”
“石哥好,我是周眦,来自八重天。”
冷双易看着两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俩其实是看不到柳顺石的,他也不恼,拉了三人围坐一桌,摆上好酒好菜。
柳顺石是冷双易想象出来的,自然可以看到周眦和解春秋。
他每跟两人讲话,就由冷双易传话,四人就这么热火朝天地聊起来。
冷双易感觉人生圆满,他一心觉得,整个扶天界,就欢喜城最好。
一朵美丽的昙花开在暗淡寂寥的夜里,开得美丽,败得干脆。
绽放短短时间逸散的清香,很快随夜风飘走。
冷双易四人喝地越来越高兴,兴致顿起,纷纷拿着酒壶走出院子,来到大街。
地上红毯仍在,两边挂着的红灯笼在太阳下看不清里面的烛火。
凌悲悲失魂落魄,从长街尽头慢慢走来。
“我的夫君爱茶不爱酒。”她看了看醉醺醺的四人,把目光从他们身上抽离,脚步轻移,路过他们,“我好想他。”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凌悲悲走了几步,回身看向冷双易,“小易,把我给你的面具戴上,给我看看。”
冷双易突然想起昨天的面具,连忙从项链里取出来,双手奉上,“城主,我很感激你给我的幻境,我特别喜欢。这面具贵重,我还是……”
“戴上!”
凌悲悲看着他,声音微微有些尖厉。
冷双易打个酒嗝,看着手中精美的绿色面具,还是有些犹豫,“这……”
凌悲悲的眼睛睁大,紧抿着嘴唇看着他,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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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戴。”
他低下头,慢慢将手中绿色的藤质面具戴在脸上,抬头看向凌悲悲。
凌悲悲更咽着流下两行眼泪,偏头闭上眼睛。
不到两息,她还是忍不住,又看了冷双易的一眼,强迫自己转过身,背对着他。
“城主,你还好吗?”
凌悲悲握紧双手,回头再看了冷双易一眼,眼泪再次控制不住地留下来。
“我算出你将找到净魂果,没想到是因为我。”
她又哭又笑,踉跄前行。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什么是实?什么是虚?”
“什么是道?我的道是什么?”
“我管他什么道!”
“我只知道我的夫君死了,真的死了。”
“哈哈哈……”
冷双易拿下面具,看着渐渐远去的凌悲悲,不由得问道:“这就是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