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沅数得上台面,家境优越,样貌端庄的女子画像都在这儿,朕觉得这个程诗雨最为合适。”嘉宁帝看着被白鹤延,信心满满。
白鹤延看着画上温柔如水的女子,斩钉截铁的说道:“京墨一定不会喜欢她。”
京墨自幼与他女儿一起长大,他家音音那般优秀,天下女子还有谁能入京墨的眼。
他想要将音音许配给京墨,可他又觉得不合适,毕竟他们是义兄妹,而且现在音音年纪还小。
京墨勇冠三军,心细如尘,与音音一起长大,待音音极好,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出于私心,白鹤延想要将京墨留着。
等音音长大后,若是两人都动了心,他乐见其成。
若是音音不动心,京墨再议亲不迟。
两年,京墨等得起,他也等得起!
嘉宁帝看着白鹤延斩钉截铁的模样,眸底拂过一丝诧异:“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白鹤延笑而不答,开口道:“咋们打个赌,一万两银子,京墨绝对看不上程诗雨。”
“朕不跟你打赌。”嘉宁帝见白鹤延语气坚决,当下决定不跟白鹤延打赌。
嘉宁帝看着白鹤延:“不过议亲这事,还是得继续,东沅那么多世家贵女,总有一个他能看的上的。”
白鹤延起身,拱手行礼道:“陛下,臣先回去,再过两日音音和京墨就回来了,议亲这事你自己与京墨说。”
看着白鹤延离去的身影连忙阻止:“哎,你别走!商量的是你义子的婚事,你不能就这么跑了,把这些事都交给朕啊!”
白鹤延回眸:“陛下,你愿意忙活请自便。臣先回府换身衣裳。”
这一身铠甲已经几天没换了,他要换身衣裳,神清气爽的等着自己孩子回家。
嘉宁帝站在宣安殿,无奈叹道:“这个老家伙,你撂挑子啊!”
白鹤延大步流星而去,他可不做无用之功。
一身铠甲的白鹤延下了马刚要踏进王府大门,瞧见白文勋将自己妻子扛在肩头往马车上送,便调转方向白文勋走去:“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白文勋瞧见自己四弟立刻放下自己夫人:“四弟,你回来了。”
柳氏上前道:“音音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今日来是想要问问管家,音音何时回来?”
白鹤延看着柳氏问道:“有事?”
“音音离开了近三个月,文勋已经三个月没有领饷银了,府里实在支撑不下去。想要领些银子先度过这一个月。”柳氏小声道。
她的夫君心地善良,每个月多余的饷银与音音一样,都用了捐助阵亡士兵的家属了。
这些年她已经将嫁妆贴干净了,实在没有多余的银两支撑偌大的府邸开销。
恰此时,管家捧着银子走到柳氏和白文勋身边,开口解释道:“三老爷,夫人,郡主走的时候银两已经给您们备好了,就等着你们来,交给你们。可你们迟迟不到,我又忙于其他事物,便只能替你们收着。今儿来了便带回家吧!”
白文勋和柳氏一脸震惊的看着管家,问道:“你说音音一直给我们备着。”
“当然,郡主可没有真的生你们气,是王爷故意这么说吓你们的。说知三老爷当真了,一直没敢来领。”
管家看了一眼白文勋,责怪道:“三老爷,郡主与您是嫡亲叔侄,她怎可能不顾您的日常生活,为难您呢?”
白文勋接过银两,倏然转首,目光凶狠,“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四弟:“白鹤延.....”
“我随口一说,你就信以为真,我能怎么办?”白鹤延淡淡的瞥了一眼白文勋,转身踏进府苑,关上府门。
“白鹤延!”白文勋看着紧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