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慕云染刚刚一出房门就被安宁郡主抱了个正着。
她看着兴冲冲的安宁郡主有些无奈的稍微把她往外推了推。
月栩白跟在身后揪着安宁后脖颈上的领子就把她拿了开。
慕云染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也来了?”
月栩白将眼睛亮晶晶的安宁往旁边放了放才有些尴尬的说:“父皇怕安宁一个人来不安全就让我来送送她。”
安宁有些不忿的摇了摇自己的小拳头:“堂兄你已经送到了,该回去了吧?”
月栩白瞟了她一眼:“父皇还说,你们这一路上两个女孩子再加上文清自小体弱让我多照顾照顾。”
慕云染有些失笑的看着眼前的兄妹两人微微摇了摇头:“先进去再说吧,你们两个也不嫌在外面被人看到。”
“云染说的对!你个大男人都不觉得丢人!”安宁快速的对着月栩白做了个鬼脸然后飞快的往房间里跑去。
月栩白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云染,这一路上恐怕要让你多费心了。”
“王爷也是。”
屋内,月文清静静的坐着看着安宁自从进来之后就扒着慕云染不放手。
“王爷你和郡主倒是来的比我预料的还要早一些。”慕云染轻轻地往旁边坐了坐道。
“我看你在信中说这广都镇有问题,安宁也是会骑马的,索性便弃了马车快马加鞭赶来了。”月栩白道。
“嗯,你们刚刚进城的时候应该感觉到了吧。”慕云染轻轻地敲着杯壁道。
“对,云染我跟你讲,门口的士兵竟然问我们收过路费!过路费也就算了,还问我们收暂留费!”安宁松开慕云染的手臂气呼呼的说。
“不仅如此,这街上有些干净的不正常,还有客栈里也太安静了些。”月栩白转着杯子说出了他观察到的东西。
“嗯,王爷随我过来看看。”慕云染起身走到窗户跟前将窗户打开示意月栩白往外看。
安宁也凑了过来,“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呀?就是房顶圆了些,每家都插了旗子而已嘛。”
月栩白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和慕云染对视了一眼才缓缓的说:“这灰黑色的圆顶房子加上屋顶的白旗像是一座座坟墓。”
他已经开始学习道法和相术了所以也能看出些猫腻来。
“坟,坟墓……堂哥你是在吓我吧?”安宁吃惊的眼睛都快突出来了。
“你堂哥说的没错,安宁你仔细瞧。”慕云染抬手指了指最近的房子。
“砰,砰砰客人们可还要些什么?再有半个时辰镇上就要熄灯了。”小二的声音顺着房门传进来吓了安宁一跳。
“不用了。”月文清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怎么这么早就要熄灯?”
“这镇上天黑一个时辰之后就会熄灯,然后各家各户的门窗紧闭,就连打更的人都会缩在家里不出来。”慕云染将窗户合上道。
“怎会如此奇怪?”
慕云染看着面露疑惑的月栩白和安宁眼神微微的带了些暗光道:“晚上我带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安宁,你和文清兄就好好的呆在屋子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知道吗!”
安宁看着面色严肃的慕云染愣愣的答应下来。
打更人敲更的声音响了起来,慕云染和月栩白对视一眼悄悄的顺着窗户上了房顶。
房顶上能看到的东西还和那日一样,只不过这次慕云染并没有打算回去。
她抬手给自己和月栩白周围布了一个隔绝气息的阵法然后才坐在了屋顶上。
圆圆的屋顶上白旗帜飘来飘去的就如同招魂幡一般,慕云染眼睛微微放空的看着巷道尽头。
酒楼门前的这条巷道是唯一一条可以将整个镇子连在一起的巷道。
黑黑的巷道一眼望不到边,可随着一阵阴风吹过,旗帜逆风飘扬间漆黑的巷道里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