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顽皮的小沙弥在外窥探圣颜,可要奴才让人捉来问罪?”王成祥小心询问道。
“都是孩子,问什么罪。”赵宗珩还未开口,司宁池已经先一步走上前来了,神色浅淡扫了王成祥一眼道:“夜深了,别叫那几个孩子磕着碰着。”
王成祥没敢吭声,赵宗珩冲着他摆了摆手,王成祥这才低声应下了。
赵宗珩一脸不悦的看着司宁池道:“管束不严,为何不让朕罚?”
司宁池抬了抬眼看向他道:“若日后皇上自己的孩子顽皮,也要治治皇上您管束不严的罪吗?”
司宁池话音落下,赵宗珩整个人瞬间愣住。
他看着司宁池好半晌,才默默开口道:“那不治了……”
司宁池本没当回事,谁知她都用完羹汤进屋了,赵宗珩还老神在在的坐在外边,轻轻皱着眉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人生大事,一副忧心忡忡又惶惶不安的样子。
不至于吧?
不过是阻止了一次他的决策,怎么还抑郁了?
寺中小住的几日过的颇为闲适,让司宁池生出了一种自己似乎已经不是皇后了的错觉。
然后……
“回宫吧。”司宁池扭头对着赵宗珩道,再不回去她真要以为自己被废了。
“难得来一趟寺中,皇嫂当真不去求个签呀?”朝阳公主还在劝说司宁池道:“你与皇兄也成婚许久了,不去求个子嗣什么的?”
“什么?”司宁池略微挑眉,她似乎从未想过这件事。
孩子啊。
她转头看了一眼赵宗珩,试想了一下生出个孩子随爹,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司宁池弯了弯唇笑道:“你皇兄不准我去正殿。”
“素云,替本宫去求一个吧。”司宁池本着来都来了的意思,唤了素云跑一趟,临回宫前还求了个签,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赵宗珩的。
回宫之后,赵宗珩入了宫门就径直朝着宣明殿去了。
而司宁池则是回凤梧宫,让她没想到的是意外在宫门口瞧见了一个人。
“娘娘,是淑妃娘娘的贴身婢女。”素云一眼便是认出了秀琴,很是意外道:“这是在往宫外送东西?”
“一会儿去问问。”司宁池没急着走,等瞧着秀琴离去好一会儿之后,才让素云去打听去了。
没一会儿素云就回来了:“娘娘,奴婢问过了,东西是送去给一处酒楼的,不知是给什么人。”
司宁池若有所思的扬了扬眉,能让淑妃特意送东西过去的,又不是送去梅家,那么只能是送给故人了,在这京城之中有让淑妃惦念的,怕是只有那位留京的长差了吧?
“奴婢让人盯着看看?”素云小声道。
“嗯。”司宁池应了一声,这才让车驾回凤梧宫去了。
不得不说淑妃这隐匿的手段做的实在不咋地,司宁池这让人一查便是查出来了,那秀琴送出宫的东西果真便是送去给她的老相好,那位长差齐公子的。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就是一些碎银,连个信都没给,更别提什么贴身之物了。
淑妃此举倒像是友人般的扶助,齐承允如今在京中似乎难以立足,正是缺钱使的时候,淑妃送的钱也不多,但是齐承允分文未取。
这两人也是有趣,淑妃或许是深知自己身份,不敢与齐承允有过多的牵扯,却又放不下心才会有此举动,而齐承允更是知晓,宫妃与自己已然存在千沟万壑,再难跨越。
所以万不敢收她的东西,以免落人话柄,给她惹上麻烦。
相爱之人便是如此事事为了彼此吧?
“江北之事还未决断?”司宁池一边洗手一边询问道。
“似是牵扯了地方诸侯,遇着了难事。”素云摇头道:“怕是一旦决策,便是要将人连根拔起,免不了是一场大乱,皇上心中也有思虑吧?”
“如此说来,齐承允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