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情已得以控制。”齐承允微微顿了顿低声说道:“江北地处偏僻,倒是未曾波及城镇百姓。”
淑妃听着他说话,目光落在他身上暗暗打量,三年未见他似乎变了很多,又似乎完全没变,说话的语气还是这般平静温和,哪怕当初在得知她要入宫都是那般平静啊……
齐承允简单说了下江北的事,至于其他的一句话都没多说,似乎淑妃真的只是关心百姓才会与他交谈似的。
“如此……”淑妃低头笑了笑,无比的想多留他说说话,可是那边等候的太监已经在频频回头看来,显然是存有督促之意。
“齐公子辛苦。”淑妃到底是没压着性子,看着齐承允低声询问道:“齐公子会留在京城吗?”
“小人怎能自己做主,全凭圣上旨意。”齐承允无奈低头轻声应道:“淑妃娘娘若是并无其他事,小人先告退了。”
齐承允自知不该再与淑妃有所纠葛,对这个她福了福身便准备,淑妃张了张口企图挽留,尚未说话便被身边的秀琴拉住了,淑妃微微侧头看去,瞧见了暗角出藏身的小太监。
心下顿时凌然,这定是哪个宫的人来探听消息的。
淑妃不再言语,哪怕心中有万般的不舍都不能再言说表露半句。
齐承允低头退下转身跟着那领路的公公离去了,淑妃站在原地望着齐承允离去的背影良久,最后深吸一口气抬手道:“回宫吧。”
德妃宫里,下边小太监低头将淑妃与齐承允相见的事完完全全说了一遍。
“这就没了?”德妃听着大为不解,一脸意犹未尽似的说道:“本宫还当淑妃有这本事,竟要与旧情人重叙旧情呢。”
“……”红桃看着自家娘娘这满脸想八卦的表情有些无奈:“娘娘,淑妃娘娘是什么人啊?”
“这到底是皇宫大院,便是叙旧情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吧?”红桃认真想了想说道:“指不定淑妃娘娘早就对那位齐公子没了喜爱之心,毕竟咱们皇上可是人中龙凤。”
“哼。”德妃嗤笑轻哼两声,微微侧头说道:“你这小丫头还是没什么眼力见,淑妃当初为了这位齐公子连皇上都拒之门外了。”
“整整三年啊。”德妃啧啧咋舌说道:“可不像是说断就断的。”
红桃觉得不应该吧。
毕竟二人都分开三年了,指不定那齐公子外边已经有别人了呢?
再说了,淑妃行事素来谨慎,断不敢做出苟且之事吧?
德妃暗暗琢磨着,扭头让人当心着点盯着淑妃宫里,原以为能见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没想到就这啊?
这宫里四面八方都是眼线,就淑妃这去见齐承允一事,根本无需别人多说什么,那贤妃德妃几个宫里全都知道了,就等着拿捏住什么把柄将淑妃踩下去。
结果当然是让她们失望了,淑妃与齐承允不过碰个面,就连那说的话也未曾有提及半分情意,只老友般闲谈,甚至还有些疏离的意思。
且是在多人的注视下,她们便是想拿捏淑妃的把柄都拿捏不到。
那边各宫还在八卦淑妃的事,司宁池这边却是来了位不速之客。
“臣见过皇后娘娘。”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回京来的高寒祁。
“景王怎么得空到本宫的凤梧宫来?”司宁池手里拎着个小水壶,正一脸悠闲的给那摆在架子上的花盆浇水,慢条斯理的伸手擦去绿叶上的灰尘。
“臣有一事,想问问皇后娘娘。”高寒祁似乎心情不佳,眉头微微皱着低声询问道:“关于娘娘的继妹,司琼怜之事……”
司宁池浇花的手一顿,眸色微微亮起,侧头看向高寒祁展颜露出了一个极为璀璨漂亮的笑颜,满眼都写着你知道啦~
那副欢欣得意的表情,高寒祁看着司宁池这表情心头一顿,仿佛都不需要他多问,司宁池她这个表情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了高寒祁,是啊,是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