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琴技了得,何须旁人代劳。”赵宗珩不咸不淡的盯着良妃道:“朕若是未曾记错,便是你那一手琴技都是公主所授。”
“既是公主为朕精心准备的曲词,何须你来弹奏。”
“……”
赵宗珩这话说的可真是实打实的打了良妃的脸,就差明明白白在她面前说,她就是个侍读出身的,凭什么替公主代劳?
还是说,为皇上准备的词曲,公主弹奏不得?
朝阳公主心头微微一紧,连忙走上前来为良妃开脱道:“皇兄息怒,这词曲也没完全准备好,所以臣妹才让良妃先弹奏弹奏,既是皇兄不想听,那就不必麻烦良妃。”
“待皇兄生辰之日,臣妹亲自为皇兄弹奏。”朝阳公主笑着对着赵宗珩俯身拜道,随即转头看向良妃道:“今日良妃辛苦了,就早些回去吧。”
“公主……”良妃仰头看向朝阳公主,很显然还不肯死心。
朝阳公主拧眉冲着她使眼色,良妃无比委屈的咬了咬唇瓣,低头应下垂首告退了。
赵宗珩神色漠然看着这一幕,在良妃离去之后随意吃了两口膳食低声道:“朕让你挑选的各家男子可仔细看过?”
朝阳公主:“……”
她就知道,又要说这事了。
朝阳公主放下了手中碗筷,瘫着脸说道:“看过了,家世不错的容貌不佳,容貌尚可的家世一般。”
话中话:他们都配不上我。
赵宗珩眉头一皱抬眼看向朝阳公主,看着她这副全然不上心的神色,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道:“好,既如此,那就朕为你择选,你等着大婚便是。”
“皇兄!?”朝阳公主猛地抬起眼,满脸不同意说道:“皇兄既让我自己挑选,又为何要插手赐婚!”
“你既选不出,朕替你选。”赵宗珩语调平淡,看着朝阳公主说道:“早日成婚,也不会如此闲暇,插手朕的后宫之事。”
朝阳公主睁圆眼眸,张了张口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皇兄看出来了……
她抿紧唇攥紧了手中帕子,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只是为良妃鸣不平,她如此纯良,若我当真出嫁了,皇兄半点不庇护她,她在宫中无依无靠可怎么是好?”
“……”赵宗珩盯着朝阳公主看了半天道:“朕封她良妃不是因为她纯良,是册封字只有这个字尚无人可用。”
赵宗珩这话就等同于在说,她哪里纯良了?
朝阳公主气的不轻,总觉得皇兄对良妃太过苛责有偏见,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总是想帮她。
赵宗珩没了与她多言的耐心,站起身来道:“朝阳,你几次三番为了良妃顶撞朕,今日朕好好告诉你,良妃安安稳稳在宫中待着朕自会善待。”
“良妃之位已是朕给的荣恩,若还想贪得恩宠……”赵宗珩垂眸看着朝阳说道:“绝无可能。”
赵宗珩对着朝阳公主丢下了这么一句话抬脚便走了,很显然这是赵宗珩对朝阳最后的容忍,若再有今日之事发生,恐怕便不会如此轻易善了了。
朝阳公主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或许真的是她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能替皇兄做决定,又或许是她有些想当然了,皇兄既能对皇后另眼相待,那对良妃也能亲昵几分。
是她错了,她到底只是一位公主,日后也是要嫁人的。
她有什么本事插手皇上后宫之事?
她连自己的事都无法左右啊。
赵宗珩一走,良妃急急忙忙又来了,这才刚进了殿内便忍不住问道:“公主就这么让皇上走了?”
朝阳公主抬眼看向良妃,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叹了口气说道:“皇上是走是留岂是我能左右的,走便走了吧……”
“可公主不是说要帮臣妾留住皇上吗?”良妃委委屈屈的皱眉,带着几分怨怪似的说道:“臣妾还在等公主召见呢。”
“皇兄刚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