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他对她的惩处,也不在乎他……
这大半个月来,皇后禁足于凤梧宫未曾踏出一步,甚至连一句解释都不说,更别谈想方设法的见皇上了。
赵宗珩原想着,皇后若要来请罪,他定会想方设法免了她的罪责。
可是,她没来。
今日韩玉郎为皇后开罪,赵宗珩可谓大喜过望,顺水推舟便应了,下了朝就朝着凤梧宫来了,不想却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原是他多想了,皇后根本不在乎。
“皇上?”眼见着雪越下越大,王成祥见皇上驻足于此,也不让人上前通报,顿时有些着急了。
“回宫吧。”赵宗珩敛下眼眸转身离去了。
“……”王成祥看了看这就两步进殿的事,您怎么临门一脚还走了呢?
素云亲眼瞧见了皇上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端坐在殿内无动于衷的皇后娘娘,真心为这两位着急。
她走去司宁池身边道:“娘娘,皇上来了又走了……”
“您都不出去见见?”素云眼巴巴的看着司宁池道:“皇上虽是禁了您的足,可这心里定是不痛快的。”
“您瞧,这不第一时间就过来了吗?”素云低声说道:“皇上总归是男人,哪有次次都让皇上低头的?”
“娘娘……”素云望着司宁池小声说道:“您就去见皇上一面吧?”
司宁池侧头,听着素云这苦口婆心的劝说,有些无语的撇嘴说道:“本宫又没拦着皇上不让他进来,是皇上自个儿不想来,本宫还要去求着皇上来?”
他爱来不来。
素云看着自家皇后娘娘这态度,瞬间有那么一丝丝心梗。
您就仗着皇上宠爱您吧!
这要是换个人,这凤梧宫早成冷宫了……
这边素云不死心的在劝皇后,而那边赵宗珩正跟赵元罹坐在一起,端着酒杯仰头便是饮下了,这都接连喝了三四杯了,赵元罹看着赵宗珩那手里又空了的杯盏忍不住皱了皱眉。
“韩玉郎之事已经如皇上所愿了解,怎瞧着皇上还是如此一副借酒消愁的姿态?”赵元罹伸手按住了赵宗珩还要倒酒的手询问道:“皇上这是为情所困?”
“……”赵宗珩挥手打开了赵元罹的手道:“朕是让你来陪朕喝酒的,不是谈事的,撒手。”
赵元罹看着赵宗珩这样顿时笑了起来:“看来是在皇后面前招了不痛快。”
赵宗珩这心里头更难过了,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有些憋屈似的说道:“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在乎呢?”
赵元罹:“……不在乎皇上?”
“什么都不在乎。”皇后之位也好,他的宠爱也好责罚也好,所有跟他有关系的,她都不在乎。
明明能为了一个毫不认识的韩玉郎出头,为什么不在乎他啊?
他真的好委屈啊……
为什么啊?
赵宗珩仰着头发了会儿呆,有些闷声说道:“是朕对她不好吗?”
“禁足已是朕能做的最好的了,魏兴学之死需得有个交代,朕……已经做的很好了。”赵宗珩抱着酒坛子埋头道:“魏兴学之事结案,朕便解了她的禁足,未曾让她受半点委屈。”
“皇叔,朕做的不对吗?”
“……”
赵元罹静默端坐在侧,看着那满目无奈又伤心的小皇帝,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忆起了曾经,似乎在年幼之时也曾见过小皇帝这样委屈的模样。
是先帝对他失望,他自责自己身为太子做的不够好,身为储君做这个皇帝做的不好让先帝失望了,他也是这般委屈自责的模样。
或许也有些不同的,因为现在的他……
似乎极为期待着,期待着得到皇后的喜爱。
他在努力做一些能让皇后喜欢他的事,但是他却不知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得到她的喜爱,做些什么才能得到她的关注?
“皇上,您当真如此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