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高位者,总有千百种的法子逃脱罪责,魏兴学显然有人替他开罪,而在这京城之内,难道你以为那豢养女童的只有魏兴学一人而已吗?
他不过是出了个头,被放在明面上的靶子,一旦魏兴学出事了,那背后之人必定要缩起脑袋来不透一点风声。
而造成这样局面的是如何出现的?
或许曾经从来没有人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可今时今日魏兴学之死,那篇文章的出现却是激起了千层浪花。
皇后狠毒吗?
她确实是狠毒的,不留余地,甚至不曾有半分犹豫,她要的就是魏兴学的命。
魏兴学死的如此惨烈,足以在无形之中震慑那暗中黑手,又或许是一种警告,终有一日那暗中黑手的人头也将与魏兴学的人头摆在一处。
这就是皇后的狠厉之处。
说杀你,便定要杀了你。
“娘娘。”凤梧宫内殿,沈庭跪在司宁池的脚边,垂下眼眸遮掩去了眸中的那几分躁郁之色,禁足皇后的旨意已经下达,很显然沈庭也已然知晓。
“人是奴才杀的,娘娘为何要背下罪责。”沈庭低着头,那垂下的头下颚线紧绷,微微抿唇声调低哑轻声道:“娘娘,奴才的命不值钱,任凭皇上责罚也无关紧要。”
“沈庭,不要如此轻贱自己。”司宁池倚着榻上小桌,手边放着花卉,她正扒拉着那花瓶里的花枝,听沈庭如此言语,攥着花枝的手一顿垂眸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沈庭,轻轻弯了弯唇笑道:“本宫既收了你,便护得住你。”
沈庭咬紧了牙关,像是在遏制自己那胸腔之中翻涌的情绪,抬眸看向司宁池道:“娘娘,其实您大可不必让皇上得知此事,奴才有本事杀人于无形,只要娘娘想,奴才便可以。”
司宁池轻笑着看着沈庭,从花瓶内拿出了那花枝在手里摇了摇,随后伸手将那花枝递给了沈庭道:“你做的很好,这是本宫赏你的。”
她微微倾身看着沈庭,满目温柔随意似的笑道:“区区三个月禁足,对本宫而言不足挂齿。”
“记住了,只要本宫在位一天便永远是皇后,而你也是本宫的人。”司宁池扬唇笑着,眸色璀璨望着沈庭道:“沈庭,你可要好好活着,唯有你在本宫身边,本宫方能安然无恙。”
“好。”沈庭呆呆的望着司宁池,眸中闪烁着不加以掩饰的喜悦欢愉,垂眸低声应道:“是,奴才的命都是娘娘的。”
魏兴学之事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虽皇上并未对外言说魏兴学乃是皇后所杀,但是对皇上突然禁足皇后之举,朝中不少人都起了猜测,魏兴学之死定是与皇后有关。
这胆子大的几位御史已经明里暗里在像皇上施压,意图让皇上严查魏兴学之死的原因,而更有甚这直言不讳,直接弹劾皇后失德插手朝政滥杀朝臣,竟在奏折之中劝诫皇上废后。
如此狠毒的毒妇怎可为天庆皇后?
然,无论多少奏折全都被皇上压下了,反而是针对魏兴学的恶行大肆批判言说。
在这一场纷争之下,朝中局势似乎已经形同水火了。
终于在圣王重回朝堂的力压之下进入了尾声,魏兴学不仅死了,甚至与魏兴学有所牵连,涉案其中的几位官员尽数入狱,魏家满门流放,为他所行之事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圣王的插手让这件事彻底被揭露在了所有人视野之中,从魏兴学所购置的宅邸地窖之中找到了被豢养在内的女童,其中年纪小的甚至只有五岁。
如此禽兽不如的畜生,杀了他都便宜他了。
圣王入朝的那一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念出了魏兴学的恶行,甚至领着一位女童上了御前大殿。
在这一刻,这争执了长达半月的所谓‘罪责’归于谁的头上,突然之间便让满朝文武百官噤声了。
谁有罪?
赵宗珩趁机拿出韩玉郎为天庆拼杀立下功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