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给皇兄送羹汤,你怎么还替皇后说上话了?”朝阳公主带着几分气怒瞪着良妃道:“你瞧瞧这下好了,皇兄竟都亲自出宫去将皇后给迎回来了。”
“你得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裕福宫内,朝阳公主摆弄着桌上那些金玉器皿皱了皱眉。
“若你得了皇兄的宠爱,这些东西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朝阳公主盯着良妃说道:“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
“好了好了。”良妃面上带着笑,很是无奈伸手拉住了朝阳公主的手道:“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是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或许皇上只是真的不喜欢我而已。”良妃眸色一黯低下了头。
“宫里头争的就是这一分喜爱,本公主与你说了多少回了,在这皇宫里你想要荣宠就得拿手段去争。”朝阳公主自幼便在皇宫之中长大,她见识过太多的明争暗斗,那些妃嫔不择手段的要往上爬。
当年她的母妃也只是一位小小的美人,最后如何能成为容太妃?
岂能是没本事的女子?
朝阳公主神色带着几分严肃之意道:“先皇后但凡心狠手辣一些,如今那太后之位又岂容她人卧榻。”
“如今你还有机会,当初母妃将你许给皇兄之时便是盼着有你在,能好好侍奉君侧,皇兄自幼不喜与人亲近,人人都说皇兄薄情就连先皇后离世都为曾掉一滴泪。”
“可谁人知道,就是今日先皇后所穿戴的衣冠都还收在承明宫内。”朝阳公主神色认真的看着良妃说道:“就因为母妃曾对先皇后情如姐妹,如今皇兄对我亦是包容万分。”
朝阳公主说着眸中略有几分怀念的神色,她年幼之时也不与皇兄亲近,姊妹众多唯有这一位哥哥,起初她也想跟哥哥玩的,但是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哥哥的不喜,甚至都不想多看到自己的眼神。
朝阳公主也是有脾气,当真也就不跟哥哥玩了,后来长大了回忆起才会发现,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是默不作声的关心。
比如吩咐宫人为妹妹添衣,比如用膳之时会特地将妹妹爱吃的菜挪到她面前,又比如在马场会责令侍卫时刻护着公主的安全,他其实在认真的履行着一位做兄长的职责,身为太子身为皇帝似乎都是他的责任,所以他一直都在认真做。
唯独不知什么是爱。
良妃瞧着朝阳公主的神色,轻轻皱眉低声说道:“公主所言我都明白,只是我不想叫皇上为难,若我与皇后争宠,定会惹他厌烦。”
“若是如此,我宁愿不争不抢,顺他心意。”良妃柔声说道。
“你……”朝阳公主抬手扶额,咬牙瞪着良妃道:“你瞧瞧你,在我面前说起对皇兄的心意倒是顺口,你怎见了皇兄就成了闷葫芦了?”
“明明事事关怀,怎不好好与皇兄说说你的心意?”朝阳公主颇为无奈瞧着良妃道:“可真没出息的东西。”
“公主您就别数落臣妾了……”良妃羞红了脸,低下头来很是可怜的模样。
“罢了罢了。”朝阳公主叹了口气,抬眸看着良妃说道:“如今皇后已经回宫,说什么都晚了,总归你也算是在皇兄面前得了赏,想必也算是作对了一些事。”
“日子还长。”朝阳公主说着弯唇一笑说道:“本公主过两日准备办个茶会,届时会想办法将皇上请来,你可好好准备准备。”
“可别辜负了本公主一片好心。”
良妃抿唇笑着应下了。
赵宗珩将国库钥匙交付于皇后保管的事情并未被大肆宣扬,司宁池回宫后诸位妃嫔纷纷前来请安拜见,无非是诉说一些虚伪的‘思念’之言。
司宁池敷衍了事接见了两回,就让她们自个儿待着去了。
“这两日前线传回了战报,听说是打了胜仗了。”素云手中拿着帕子在绣,一边低声对着司宁池道:“那位玉面战神又立了大功了,这年前若是能回京来,定是要大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