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事情如实相告,司宁池听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
她未曾察觉有人入殿,是沈庭今日守夜察觉异样,瞧着是罗锦,司宁池还以为自己遭遇背刺,不知是谁竟是买通了罗锦?
搞半天,是皇上呢?
司宁池撑着下巴颇为费解的询问道:“皇上为何要让你盗取本宫的凤印?”
“奴才也不知啊……”罗锦可怜巴巴的跪着说道:“皇后娘娘,奴才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
“既是如此。”司宁池指了指那凤印道:“你拿去给皇上吧。”
“啊?”罗锦忐忑万分的看向司宁池道:“皇后娘娘不惩处奴才?”
“别告诉皇上本宫发现了此事。”
“……”
得,这帝后二人真是绝了。
罗锦就这么抱着凤印大摇大摆的从凤梧宫正门出去了,临走他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早知这样简单,他何苦偷偷摸摸的呢?
白白让刀子划了个口子,罗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有几分破皮了的刺痛感,可真是太吓人了。
罗锦抱着凤印回了宣明殿复命,赵宗珩大喜赏了不少东西,左思右想也不知将这凤印藏去何处,便抱回了承明宫,藏在了龙床上,如此方才觉得妥帖。
这回就不怕皇后跑了,诶嘿!
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次日,赵宗珩下了早朝便瞧见了那候在宣明殿门前的朝阳公主和良妃,一别三年似乎是极为漫长的岁月,漫长的他都没认出这站着的谁是谁。
“朝阳见过皇兄。”朝阳公主俯身垂首拜道。
“臣妾参见皇上。”良妃紧随其后,瞧着良妃那身衣着,很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只可惜皇上的目光未曾在她身上有丝毫停留。
“嗯。”赵宗珩神情寡淡,看了二人一眼道:“既是回宫,可曾去向皇后请安?”
朝阳公主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望向赵宗珩低声笑着说道:“怪朝阳疏忽了,一时忘了皇兄已然立后,这心中只顾着惦念皇兄,将这样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赵宗珩看了眼天色:“来得及,现在去吧。”
说完他就转身就走了,从始至终没有对良妃表现出半点兴趣,朝阳公主那满腔的话语,硬生生憋回去了。
最后不得不转道,先去凤梧宫给皇后请安。
而此时的司宁池才刚刚转醒,昨夜睡的晚了这会儿都不想起身。
“娘娘,朝阳公主和良妃来给您请安了。”素云从外入内来,对着司宁池俯身拜道。
“本宫还以为她们不打算来了。”司宁池懒洋洋的抬了抬眼,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慢吞吞的穿戴梳洗,足足半个时辰方才去了主殿,朝阳公主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每等一刻这心中的火气便腾升几分。
在她都忍不住要发作的时候,终于见到了那位名动京城的皇后娘娘了。
她久居皇宫见多了各色美人,当初父皇身边更是姬妾如云,哪个不是绝色美人儿?
可当她见到了那位久负盛名的皇后之时,方才知何为绝色,这份称赞不单单是因为那张脸,更是那凤眸下冷艳的眼眸璀璨动人,她迈步走来的那份姿态,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睥睨之姿。
美的惊心动魄,美的冷艳动人。
瞧着那扬唇而笑的女子,朝阳公主终于知道为何她们言说皇后张扬,顶着这样一张脸她做什么不张扬?
“朝阳见过皇后娘娘。”朝阳公主呆愣了片刻,暗暗压下心头震惊起身见礼,对着皇上称的是皇兄,对着皇后却并不称皇嫂。
很显然朝阳公主并不认可司宁池作为她的皇嫂。
司宁池同样在端看这朝阳公主,她的面容与赵宗珩并不相似,若说相似之处,大抵是作为皇家公主的那份矜贵傲气如出一辙吧。
司宁池弯唇笑着抬手道:“来人,赐座。”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