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关于孙修远一案的所有事情枝末被公之于众,判决也全部下达,孙修远被判秋后处决,丞相孙睿明革职降级,孙家的荣光彻底败了。
孙睿明奋斗了半生,却没学会怎么教养好儿子,养出了这么一个败类,孙修远仗着孙家势大为所欲为,强抢民女都算是小事了,反正无论他怎么胡作非为,总有孙家为他擦屁股,如今也算是咎由自取。
荣妃在宫中并未得宠,如今家中一朝衰败,日后在这宫里也不知要如何行进了。
圣旨已下,再无更改的可能。
夏末,热意渐渐退去,司宁池也多了几分闲逛的心,时常唤来歌舞到御花园里赏舞听曲,这后宫之中因着皇后的缘故竟热闹了不少。
“日日喂食,也不见这池子里的鱼长大几寸。”司宁池趴在亭边围栏上,兴致缺缺的朝水中丢去饵料,池中游鱼也没抢食的意思,实在是吃太多了,吃不下了啊。
“娘娘,这些鱼就是这么点大。”素云为司宁池倒了杯茶笑道:“要不,去瞧瞧雀儿?”
“不去……”她无聊的都快蔫儿了。
这宫中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地方,舞也看腻了,曲子也听腻了……
素云和苏永德对视了一眼犯了难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趣事来,正说话间忽而瞧见那御花园石桥边走出来两道人影。
玄色的衣袍衬得他身材修长挺拔,脸上带着的银质面具遮挡了半边脸,独留一双墨色的眼瞳,冷然无比。
那站在旁侧的不是别人,正是景王高寒祁。
在这宫中能让景王都敬着的,除了皇上也就只有皇叔赵元罹了。
二人显然也看到了那凉亭歇息的皇后娘娘,赵元罹稍稍犹豫,还是迈着步子朝着凉亭走来。
“臣,见过皇后娘娘。”这是司宁池与赵元罹第一次正面相对,哪怕是隔着一张面具都能看出赵元罹的俊美之姿,那种生人勿进的冷漠姿态,简直就是霸总本总啊!
“皇叔回宫啦。”司宁池弯唇露出了笑颜,仔仔细细的盯着赵元罹打量,比对漫画之中的那张神颜,心中不住的感叹,真不愧是男主啊!
“是。”赵元罹注意到司宁池这肆无忌惮的目光,顿时有些暗暗皱眉,眸中的神色越发的冷漠了,浑身上下似乎都在诉说着对司宁池这个皇后的不喜,莫名的像是有一种遇到宿敌了那种古怪的感觉。
“景王今日怎么得空与皇叔同游御花园?”司宁池收回打量的目光,微微侧头看向高寒祁。
按理说高寒祁也是非常养眼的,可是往赵元罹身边这么一站,瞬间就失去了光芒啊!
难怪争不过赵元罹,啧啧。
高寒祁抬眼就对上了司宁池那隐晦又嫌弃的眼神,一句话都还没说的高寒祁:“……?”
他又干啥了啊?
“只是听闻圣王回京,前来探望。”高寒祁微微垂眸低声说道:“未曾想到会在此处遇到皇后娘娘。”
“倒是本宫碍眼了?”司宁池懒洋洋瞄了高寒祁一眼,起身说道:“本宫正准备去见皇上,皇叔与景王好好叙旧吧。”
赶紧叙吧,以后可就是情敌了。
哈!
司宁池理了理衣裙转身便离去了,赵元罹转头看着司宁池离去的背影略微皱眉,看向高寒祁道:“高家与司家乃是世交,景王与皇后娘娘自幼相识,怎如今见了却是如此冷淡之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高寒祁闻言神色微僵,面上神色有些尴尬似的低头道:“皇后娘娘如今是天庆国的皇后,臣不敢轻视。”
赵元罹看了高寒祁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
那边司宁池去了宣明殿,赵宗珩正端着一碗膳汤喝着,一听皇后来了,端着碗往花盆后一藏,迅速抹干净了嘴,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吃的样子。
司宁池抬脚踏入殿内,还不等赵宗珩说话,她突然倾身靠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