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赵宗珩转眸道:“把慈安宫锁了,太后娘娘需得静养,任何人不得擅自打扰。”
“……”
赵宗珩这话语落下,殿内所有人都跟着惊了。
这哪里是静养?
这分明是软禁啊!
崔太后脸色发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赵宗珩道:“皇上这是何意?哀家是天庆国的太后!”
“是天庆国的太后不错。”赵宗珩眸色平静,未曾有半点波澜低声道:“是朕允你做这个太后,你应该清楚。”
这等话语说出,殿内所有人呼吸都吓停了,生怕下一秒就从皇帝口中听到把太后罢黜的话语,这可真是太吓人了!!!
崔太后张了张口,看着眼前这姿态冷然毫无半点情绪起伏的帝王,他就像个无情无心的人,从不在乎温情冷暖,她不敢张狂,不敢放肆。
她怕,怕她这个得来不易的太后之后离她而去。
赵宗珩伸手拉住了司宁池的手,再未曾看崔太后一眼转身离去了。
崔太后看着二人交握的手突然瞳孔一缩,满目皆是震惊错愕之色,仿佛不敢相信刚刚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是皇上主动牵住皇后的手的?
他……
崔太后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满脸颓然的跌坐在地。
“太后娘娘!”旁边伺候的嬷嬷这才像是得救了似的,连滚带爬的冲上来扶住了崔太后。
“原来他是有情的……”崔太后凄厉发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面目狰狞哈哈大笑道:“他非是冷血之辈啊哈哈!”
“太后娘娘?”伺候的嬷嬷瞧着崔太后这模样心里发怵,亦是不知所措,每次皇上与太后相见总会是如此模样。
慈安宫门前,司宁池亲眼见着那巨大的铁链锁住了慈安宫的宫门,都有些大为震慑,这里头住的好歹是太后啊?
赵宗珩垂眸看着神色闪烁的司宁池:“想什么?”
司宁池抿唇低头:“臣妾知错了。”
“错在何处?”赵宗珩瞧着她那矫揉造作的姿态有些想笑,明明胆子大的很,如此乖张恣意,偏偏要做出这副可怜模样来。
“臣妾不该擅作主张为太后娘娘寻医治病……”司宁池瞄了一眼赵宗珩的脸色,企图看出点什么来。
“嗯。”赵宗珩神色淡漠。
“既是错了,就罚皇后今日侍奉君侧,伺候笔墨。”赵宗珩说完转身坐上龙辇,打算辩解准备装白莲花的司宁池戏都没演完,就听赵宗珩这话顿时傻眼了。
真罚啊?
她眨了眨眼站在原地没动。
赵宗珩敲了敲龙辇:“还不上来?”
司宁池瞧着眼前龙辇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认命似的上前坐在了赵宗珩的身侧位置,帝后同乘朝着宣明殿远去。
龙辇边随圣驾的御前侍卫瞧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王成祥更是暗暗吸气,他果真是赌对了!
司宁池与皇上同坐龙辇招摇过市的去了宣明殿,她打量着殿内装潢极为清雅,除了字画书册再无他物,龙案边堆满了折子,桌上还有摊开的奏折尚未处理完毕。
不难看出,赵宗珩敢去慈安宫当是走的很急吧?
司宁池略有些狐疑的看了赵宗珩一眼,便见他已经撩袍坐下,指了指旁边的小垫子道:“皇后就在伺候侍奉即可。”
“……”司宁池委委屈屈的张了张口,见他已经不理会自己低头看折子,她也不敢吱声了。
赵宗珩处理政务很认真,似乎全然不当她存在这里,朱笔勾画书写偶尔皱眉,却也不见有何明显的态度,刚来还有些新奇,枯坐一会儿她就坐不住了。
磨了两下磨就放下了,一双眼四处飘去,最后伸手拿起桌边堆着的折子看了起来。
“后宫不得干政。”冷不丁赵宗珩的声音响起,吓的司宁池慌忙坐直了身躯。
“……就随便看看。”司宁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