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不安稳,外边也是多有事端。
德妃几人想方设法的查探凤梧宫内的消息,司宁池岂会不知,但凡皇上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这些个宫妃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德妃与荣妃二人处处要与娘娘比对,实在可恨。”素云一边为司宁池揉肩,一边低声说道。
“她们想知道什么,本宫让她们知道便是。”司宁池半眯着眼享受,很是随意开口道:“会叫的狗总比不会叫的狗让人放心。”
素云顿了顿手低声应了一声,正与司宁池说话,便见外头苏永德匆匆跑了进来,瞧着气都没喘匀的模样,顿时皱眉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苏永德缓了口气,连忙躬身对着司宁池拜道:“娘娘,奴才刚刚得了消息,司家大公子从边境回来了。”
司皓泽是司宁池的亲哥哥,一母同胞是定北侯府嫡长子,本该是最风光最优秀的人,却上了战场遭遇奇袭断了双腿,如今终于从边境运送回了京城。
司皓泽遇袭,以他的本事本可以避开,可……
有人偷偷送了书信去往边境,在开战前夕送到了司皓泽的手中,让他得知了母亲自缢而亡的消息,得知了自家亲妹妹遭受重创,残害庶妹只身入宫的消息。
司皓泽痛不欲生恨不能即刻返回京城,殚精竭虑之下又遇奇袭,一时方寸大乱险些丧命,侥幸捡回一条命却是受伤过重双腿皆断。
司宁池摆了摆手,示意素云停手,沉默良久才道:“何时入的京?”
“昨夜。”苏永德如实回答。
“昨夜已入京,司家却无半点消息送入宫,看来……父亲是铁了心不愿再与本宫来往。”司宁池冷笑一声,她几乎能看到司毅荣会怎样在司皓泽面前言谈自己。
原著之中,司皓泽回京之后就与司宁池见过一次,亲耳从她口中听闻她的所作所为。
兄妹决裂之后,司皓泽心灰意冷,再无半点求生之念,可他到底放不下只身在皇宫的妹妹,却痛恨自己已是残废毫无用处,此后自暴自弃整个人形销骨立没半点人样。
昔日那英俊威武的兄长不再,司宁池再无牵挂决心要司家上下为她亡母陪葬,不问对错只要他们的命!
如今身在此间,细细想来司宁池与司皓泽乃是至亲之人,明明互相惦念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司宁池心中怪司皓泽不顾母亲劝阻定要从军,若兄长就在身侧,母亲岂会被那贱人欺凌一心求死,父亲又怎么会如此不管不顾定要偏袒那母女二人?
她怨怪兄长,司皓泽何尝不是心有愧疚?
而司皓泽回京之后,司毅荣与那贱人当真未曾言语半句?
无非是对司皓泽言说,是司宁池逼死母亲,她还残害同族庶妹简直丧心病狂,为了皇后之位不择手段。
起初司皓泽定是不信,可司宁池制霸后宫手段更是残暴无比,司皓泽便是起初不信,到了后来也彻底失望,相信了父亲所言,伺候兄妹二人彻底了断,司皓泽也在不久之后病故。
司宁池收回心中思绪,沉思良久低声吩咐道:“准备一下,本宫今夜要出宫。”
“什么!?”素云和苏永德二人吓的扑通就跪下了,泪眼婆娑的看着司宁池道:“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啊!”
“宫妃私自离宫可是死罪!您贵为皇后怎能……”素云着急慌忙的说道。
“皇上近日忙于粮运诸事,兄长负伤卸任,边境城防失守更是焦心。“司宁池抬手扶了扶头上的凤钗,弯唇笑道:“桩桩件件都是大事,皇上都管不过来了,岂会关注后宫。”
“本宫去去就回,你安排人佯装本宫尚在凤梧宫即可。”司宁池抬眸看向素云道:“兄长如今负伤,独自在侯府那吃人的地方本宫岂能放心。”
“娘娘可等机会,让大公子入宫觐见……”素云连忙说道。
“本宫等不了。”司宁池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