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德妃娘娘率领众妃前来请安。”宫女入内通传,带着几分小心道:“今日娘娘可要见?”
“……”
前殿诸妃皆在殿中入座,为首一人便是德妃,当今圣上并未册立贵妃,德淑贤良四妃皆在其位,余下众妃亦是不在少数,简直跟集卡一样,没一宫落下的。
在座的众人神色各异,面上瞧着似乎和和气气的,看着心中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听闻昨日贤妃姐姐病了?”那端坐在下首穿着艳丽的女子笑吟吟的开口道:“不知贤妃姐姐是生的什么病,还得大张旗鼓的请皇上呢?”
“我可听说,昨儿皇上半路改了道,转头去了皇后娘娘宫里。”元妃扬唇笑着,望向贤妃说道:“贤妃姐姐这病的可真不是时候。”
贤妃面色有些难看,捏着帕子掩唇咳嗽了两声,面上端着笑道:“一点小风寒不是什么大事,元妃妹妹倒是手眼通天,连皇上几时来几时走都清清楚楚呢?”
元妃闻言眸色一变,正要说话就听见那珠帘叮当声响起,殿中诸妃神色一紧纷纷站起身来走至殿前屈膝跪拜:“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在这宫中贤妃与元妃素来不合,听闻当年这贤妃之位险些是元妃的,可不知贤妃用了什么手段竟叫皇上提了她的位份。
自那以后二人便时常互相使绊子,刚刚言语拌嘴都是小打小闹了,殿内司宁池听的一清二楚,如此直面宫斗大戏,可比看电视剧刺激多了!
“都坐吧。”司宁池眸光流转,扫了一眼下首众妃不免感叹,百花争艳也不过如此吧?
贤妃等人亦是在暗暗打量这位空降的皇后娘娘,无论看几次都忍不住为这般倾国之貌惊叹不已。
皇上继位已有三年,她们进宫最早的德妃也待了整整三年,哪个不是从低位升上来的?唯独这位皇后娘娘,一纸诏书入主中宫,成了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司宁池坐上后位,宫中沸腾了许久,都在惶恐猜想这位皇后娘娘将会如何对她们,却没想到司宁池根本不屑与她们为伍,入宫当天就处死了个顶撞她的宫妃。
那尸首曝尸凤梧宫门前,不知叫多少人胆颤心惊惶恐不安。
对这位皇后娘娘再不敢生出半点轻视之心。
“听闻昨儿个皇上将那碧玉琉璃宝珠赏给了皇后娘娘,嫔妾只在书上见过,不知是否真有那般璀璨漂亮?”丽嫔面上带着几分讨好之意,故意拿出话头道:“这碧玉琉璃宝珠全天下可就这一枚呢。”
“皇上对皇后娘娘可真好,不像旁人,求都求不来。”丽嫔说着抬眼看了荣妃一眼,眸中满含讥讽之色。
荣妃自诩天庆国第一才女,美名在外不说,更极得太后青睐,那碧玉琉璃宝珠她本是势在必得,原以为皇上已有松口之意,都等着谢恩了,谁曾想转眼功夫那宝珠竟是进了凤梧宫的大门。
司宁池端坐高位,摆弄着手边玉器垂眸浅笑道:“不巧,本宫刚让人将那宝珠拿去制凤冠了,怕是不能让诸位尽兴观赏。”
“臣妾听闻那宝珠本是塍国皇后旧物,那位塍国皇后祸乱朝纲行巫蛊之术,最后被烧死在祭台之上,实在不祥啊……”荣妃声调平缓的说着。
“荣妃这话说的着实可笑。”司宁池弯唇看向她道:“塍国皇后算个什么东西,就连塍国皇帝都是我天庆马下战俘,莫说是这碧玉琉璃宝珠本宫戴得。”
“便是塍国皇帝玉玺,本宫凿了做摆件都做得。”司宁池撑着下巴望着荣妃笑道:“荣妃说呢?”
“是你戴不得,还是本宫这个天庆国皇后戴不得?”
“……”
“若皇后戴不得,这天底下便没人戴得。”荣妃尚未应话,却听那殿外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满殿的妃嫔神色一颤慌忙起身跪拜:“参见皇上。”
荣妃脸色有些慌张,万万没想到皇上竟会突然到此,也不知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