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野明显一愣，反应过来后，脸上的大部分松弛肌肉都跟着抖动起来，形成一道讥诮的笑容：“还真是活久见了……我们端阳城官府公认的怂货，翻不起什么浪花的烂鱼，今天居然跟吃了火药一样，敢跟夏爷我这么说话？这要是传扬出去，怕是都够天桥底下说书的编上几个段子了！哈哈……”
烂鱼二字并不是夏小野的随口一说。
因为这真的是莫观山以前当差时被人取的绰号。
而这个绰号的来历，在莫观山本人看来，也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首先十二个生肖属相中并没有鱼，莫观山也没有从小养成爱吃鱼的习惯。
相反，就算他对于捕捞河里的鱼虾有着极高的天赋，无论是一人独行还是与人同行，他都很少使用这种技艺。
也就是那次端阳城城主的侄女丢了一个心爱的宝贝，请某位大师测算之后，又一口咬定丢失的宝贝就在端阳城的某条河流之中，作为一个小小的衙役官差，他自然无法拒绝什么，只能跟着大部队一同去城里的各个河流寻找。
后来他真的在一条大鱼的体内找到了。
但亲手终结那条大鱼的性命的人并不是他。
或许是在它吞下那块会发光的玉石的刹那间，生命的结构就已经被破坏，五脏六腑都从中碎裂，被人触碰，没有声息，只是一个自然的反应。
可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
很多人都说他是立功心切，所以才会用尽蛮力将看到的每一条鱼的身体撕碎，进行全方位的疯狂搜索。
对此他并不想解释什么，也真的没有解释什么。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把反驳的话语说出来，也不会有几个人信。
反倒是这莫名其妙的绰号传播开来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迅猛许多！
……
当然，这些前尘往事，莫观山此刻并不想太过纠结了。
接着他只是本能地撇了撇嘴，声音变得低沉和冷冽了几分。
“夏小野，你他娘的究竟是生下来就缺少一根筋，还是觉得勾结了几个地头蛇就可以无法无天，随便恶心人了？大清早你要实在没事干，就找个河跳一跳，别来我这里传播口臭。你要再在我面前出言不逊，或者还拿以前的老三样来恶心我，那咱们就直接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说完这番话，莫观山竟然真的开始摩拳擦掌起来，完全不打算再给夏小野任何面子。
见莫观山今天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夏小野的神色突然也是变得有些怪异，但他这个人的修为本就稀松平常，平日里之所以能够在窝里横一横，主要还是靠着人际交往上下打点的能力比较出色的缘故，所以就算莫观山真的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从对方的言谈举止中感受到以前没有的自信与锋芒！
片刻后，夏小野不由得摩挲起下巴，用如同打量着某个怪物的眼神扫视着莫观山：“大伙儿都说你从昨天中午过后，就跟人间蒸发似的，没有在其他街道上看见过你，今天早上我也只是打算碰碰运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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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看看情况，想不到你的人的确在，可这脾气着实比以前暴烈了不少……该不会是觉得攀上了酒王阁，就真的可以跟我叫板了吧？”
莫观山道：“我究竟是在狐假虎威，还是有真才实学，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好啊，那我正要……”
出乎莫观山的意料，夏小野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这句话，那有些臃肿的身体就直接倒了下去，双目被迫紧闭的同时，口中还传出了几声闷哼。
紧接着在他面前出现的是一脸古怪笑容的沈醉。
“沈阁主？怎么是你？等等……是你把夏小野打昏的？”
“当然是我。作为这里最有威望的人，我自然不可能允许其他宵小在这里欺负酒王阁的弟子，而且我此来是有重要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