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郎缓缓道:“是你错了……不管我有没有对你生出一心,在我眼中,你始终都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明。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不管之前你对我做出了什么样的承诺,与我共同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会怀疑其中的真实性。总觉得他们距离所谓的虚假,仅有一层薄薄的隔膜。可这世上号称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结界有时都能被万里强行公婆又何况是这样一层薄薄的隔膜的。我的内心因此不安,我的内心因此焦虑。当这样的不安与焦虑蔓延到了极点,所谓的一心大概也正在而然的产生。至于夏侯家只是一个权衡利弊之后所做出的临时选择,并不是我一开始就寻找了一口。”
卓御风道:“这算是什么?临死之前的忏悔?还是临别之际的真言?”
尤三郎道:“什么样都好吧,现在我已经不想思考了。工程的用了这个毒,虽然不算是什么令人瞬间并命的猛药。但他的药性发作起来也没有人意想之中的那么缓慢。现在他还只是在肠胃里蠕动。可再过个大半柱香的时间。就足以蔓延到心肺了。仙道修炼到一定境界,固然可以做到百毒不侵,可正如公司里所说,我在这方面的成就并没有达到你的预期。而我的天赋也比较偏门。并没有体现在修行上。现在我真的中了毒。仅凭我自己的力量是很难解开的。除非……”
卓御风道:“没有除非。一个几乎从不下毒的人代表真的从不下毒。正是因为他没有时时刻刻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所以世人用来形容他的话,也要加上几乎大概这样并不确定的字眼。而当他真的决定下毒。并且首先拿身边人做试验。是不会轻易破裂的。我也不妨告诉你,现在我的身上的确有这种毒药的解忧,可我并不会把它给你。有些机会在一开始错过了,那便是真正的错过。后续的弥补,后续的试探。并没有那么真实。可能只是一时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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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的游戏。只不过是你这样的当事人。在刹那之间当真罢了。”
“玩笑?游戏?”
尤三郎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接着感慨道:“若真是这样,那倒也挺不错的,至少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我还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卓御风摇了摇头:“你所体现的这种价值并不是一开始我要赋予给你的。所以若论可惜,这才是你身上最可惜的耶,你明白吗?”
尤三郎道:“不太明白。”
卓御风道:“罢了,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事已至此,我也无心解释。人之将死,无论是其言也善,还是其言也哀。那些前程往事都应该尘埃落定。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如果你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将它完成。在这方面我可以做出承诺,这并非是某场游戏,也并非是某个玩笑。当然,如果你不再相信我,我也可以理解。”
尤三郎道:“我还是决定相信你。只可惜我并没有什么别人要帮我完成的遗愿。如果自己无法解决,而需要依靠别人帮助的愿望那还是让他遗失了比较好。”
卓御风道:“看来你不仅是个天赋偏门的人,还是个身心固执的人。是到现在都还要坚持这番论调吗?我对你下了毒,名为寸思寸心。你的脑海中思绪越繁杂。这种毒蔓延到你心肺的速度就越快。若你将自己的医院说出来或许还能够再多活一段时间。”
尤三郎道:“没有这个必要。好在现在我们是在船上。并不是云陆地接壤,而是在海面上穿行。”
卓御风道:“看来你真的是因为中毒而神志不清了,现在我们还在雁翎河,哪来的海?”
尤三郎道:“我还是决定相信你。只可惜我并没有什么别人要帮我完成的遗愿。如果自己无法解决,而需要依靠别人帮助的愿望那还是让他遗失了比较好。”
卓御风道:“看来你不仅是个天赋偏门的人,还是个身心固执的人。是到现在都还要坚持这番论调吗?我对你下了毒,名为寸思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