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何惜的面色忽然有些古怪,沉吟道:“这句话问的很没有必要,因为你身上的特质不需要让我来评判,也不需要让其他的外人来评判。若你我只是萍水相逢,我最多只是感觉到你这样的特点,并且在内心加以分析,这就够了。相比之下,我现在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情。在此之前,夏侯豹究竟是怎么形容当时我们在雀鸟集发生的那场冲突的?”
夏侯莹道:“他这个人平日里不怎么爱读书,所以他的形容词并没有什么太过稀奇古怪的地方,倒是添油加醋的本事,他从来都不曾减退。所以在他的描述之中,你更偏向于一个强取豪夺,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得到了那位油茶铺茶仙子身体的小人……而他就像是一个看不过去这其中的卑劣行径,要执行正义的热血少年!只不过当时你的修为明显要在他之上,高出了他整整一个大境界,他又没有携带随身的战斗兵器,就只能暂且忍下这口气。其实刚开始他还想找观海刀宗的其他师兄弟帮他出头的,只不过或许是后来他觉得将这样的事情带到宗门,传扬到高层那里去,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光彩。所以他只能转而求助家族,正好那段时间我刚从外面回来,于是听他诉苦的任务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荆何惜道:“你介绍这些细节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可见对于夏侯豹的这番说辞,或许你连一半都不曾相信。只是本着你们之间有些血缘关系的缘故,你才不想亲口反驳他,对吧?”
夏侯莹认真道:“一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君子?的确很难分辨。但他是不是真的小人?我想我还是有那种在短时间内将其分析出个大概的本事。在我的眼中,你的确不像是那种卑劣之人。事情的真相也不排除你与那位茶仙子是两情相悦,而我这位表弟仅仅是见色起意,在正面交锋上不如你,就要在背地里诋毁你这种可能性。”
荆何惜深深看了她一眼,接着道:“你既然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那我也觉得自己不必要做更多的解释了。”
夏侯莹笑道:“是吗?原来我也有一猜即中的能力。”
荆何惜道:“人的潜力总是要比他预期的强大那么几分。尽管在姑娘你这个年纪,能够拥有这样的修为,已经是将身体的潜能开发了相当一部分!但这一部分距离你潜能的尽头还有很远的距离,所以你大可不必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吃惊。”
夏侯莹道:“听你说话,倒是跟这位柳老板交谈的时候一样,并不死板,相反,还感觉有些轻松。但就算是你让我拥有了这种感觉,在这件事情上,我也不能毫不作为。”
荆何惜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莹道:“意思很简单。阿豹既然在离开那间油茶铺之后没多久,就凭借自己的记忆找人专门绘制了一副你的画像。可见对于当日的场景,他心中始终是耿耿于怀。我这个人很奇怪,有时候帮理,有时候帮亲。就算事情的真相正如我刚才所说,可他这个表弟已然选择找我这个表姐诉苦,算是有求于我,我也不能遇到你这个当事人就什么也不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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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你离去。如此一来,再见到他的时候,我也会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闻言,原本选择根柳无言一样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戏的薪火魔童口中突然发出了一些古怪的声音。
当荆何惜的目光略作偏移,再次看向薪火魔童之时,他赫然发现对方的眼睛已然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尽管仍有面纱遮掩,他也能轻易联想到对方强行憋笑而使得神色涨红的模样。
更或许,在这一刻,对方已经拥有了类似哭笑不得的心态。
尽管荆何惜并没有因此感到尴尬,还是在顿了顿之后,才回头看着夏侯莹,问道:“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你就准备对我出手吗?”
夏侯莹几乎是不假思索道:“有些时候杀人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