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薪火魔童方才所言,荆何惜的确可以理解。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纯正的魔道修士,但他见过真正的魔头,也见过真正的魔功,就连此刻还继续在他右手破碎经脉之处的魔兵锁魂,也跟“魔”这个字逃不开关系。
看似一丝一缕,却又千丝万缕。
恍惚之间,荆何惜的心绪都跟着复杂了一些。
他望着面前的薪火魔童,忽而沉声道:“如果你修炼的这种魔功,只是改变你外在的形体,而没有改变你内心的本质。不会让你被那股魔气或者魔力反噬,那你继续修炼它,倒也不能说是错的。只要你自己觉得值得,那就足够了。”
薪火魔童看向他的眼神立刻浮现出了更多的欣赏之意,笑道:“我的确是这么想的。跟一个能够理解自己的人说话啊,的确算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若是换做一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老怪物,那我只会有一种发疯,发狂的冲动。就更像是他们口中的魔头了。”
荆何惜道:“满口仁义道德的并不一定是怪物。同样也没有必要刻意加上一个老字。”
薪火魔童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遇到了这一类人,基本上都是这种老怪物,手上有着强大的修行资源,可以靠着许多看似光明正大的方式来修炼。强大自己,甚至为后人留下福祉。改变他们的命运。原本就站在了世俗的顶点,触碰,高高在上的先到也更加容易。却还不满足。妄图也站在道德的顶点。这种人我是最看不起的。如果这世间注定有一类人要被万人唾弃,那我更希望是他们这一类人。毕竟就连那所谓的人一道道,他们也只是嘴上说说而从不用实际行动去践行。往好了说这是言语上的巨人。身体上的矮子。往坏了说。这便是那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伪君子。”
荆何惜没有选择反驳,只是突然说了一句同样令人感觉玩味的话:“伪君子这种人的确存在。但他们大多都隐藏的很好,所以很少会出现你所说的那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情况。反倒是那种看不惯他们的行为站出来想要接下他们伪善面目的人。容易被他们推到风口浪尖。成为万人憎恶的老鼠。”
薪火魔童愣了片刻,回神过后,也忍不住吧唧了几下嘴,才继续道:“听上去很有道理,但为何我感觉这像是你自己的经验之谈?问题是你的年纪也不像是经历那种成百上千载岁月浮沉,可以轻易总结得出大道理的贤人,莫非你现在这幅年轻的面孔才真的是一种伪装?变相的伪装?”
荆何惜直接道:“探测一个人真正的年龄有很多种方式。其中测算古林应该是一个最为直接有效的方式。你现在大可以伸手来探查。我不会做丝毫的反抗。”
闻言,薪火魔童的确有一瞬间想要伸出手,运转功法来探测他的骨龄,可转念一想,又将这种念头收了回去,犹豫道:“还是不必了。毕竟一个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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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苍的老人讲道理。只要他的人生观与世界观不是太过偏离。众生的认知那多半都会显得合情合理。可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讲道理。就算他说的本身就很合情合理。也会给人一种想要反驳的冲动。现在你就恰恰给我这样的感觉。”
这次荆何惜没有强忍住内心想要发笑的冲动,但课也收了几分冷冽之一,虽然他的笑容看上去仍是有些勉强和古怪,可总归是再次做出了一种突破,算得上是某种进步。
带着这样的古怪笑容,他缓缓问道:“可你现在并没有出言反驳,这也是为什么?”
薪火魔童耸了耸肩,道:“因为我知道你是真正的聪明。而且你所讲的道理大多都在之前用自己的行动践行了了一遍,并不是纸上空谈。旁人若想存心反驳。也只能从你的外在左手,而不能就这个问题的本质。只要你一直能将这个特点持续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立于不败之地。不管你身边出现了多少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们都很难将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