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这句话吗?”
柳不平点了点头:“我刚才想的就是这句。”
荆何惜道:“倒是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
柳不平道:“比喻是很形象,可这东西的存在实在显得很抽象!上面的文字简直跟鬼画符一样,别说看一眼了,就是看个几十眼,几百眼,也很难明白其中的意思……”
说到这里,这名少年有些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动作幅度并不大,所以并没有发出什么清脆的响声,却似乎以另外一种方式激发了他的灵感。
接着他便用同样堪称剑走偏锋的古怪眼神看着荆何惜,一番挤眉弄眼之后,试探性地问道:“会不会是它的本身并没有多少实用的价值,而义父又为了磨练我的心性,所以才故意把它放在这里?”
荆何惜道:“不能说没有这样的可能,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大。”
柳不平不悦道:“这话说了跟没说……好像没什么两样啊!荆公子,你现在的态度似乎有点敷衍了。”
荆何惜神情自若,继续道:“不是我的态度变得敷衍,而是你口中如同鬼画符的文字,本身就不是你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接触到的。就连我也是在误打误撞的情况下,才能够看得懂它们之中的部分文字。如果没有当初那番特殊的际遇,我想现在我看到这块石壁,跟你的反应并没有什么两样。”
柳不平将信将疑道:“这算是一种安慰吗?”
荆何惜道:“你可以觉得这是一种安慰,但我实在不想给出更多的解释。还是那句话,我才是初来乍到,应该被东道主接待的客人。若我为你解答的东西过多,反倒显得主次关系颠倒,这于理不合。”
“可问题是……”
柳不平的面部肌肉快速抖动,因为他的表情同样有着明显的变化。
只是这番明显想要继续提问的话并没有说完,他的喉咙就像是被某个古怪的东西堵住。
无论他是想要驱使身体的本能来冲开这喉咙间的束缚,还是想要调动修行者的力量来破解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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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现象,在短时间内,他的这些努力都没有奏效。
意识到这一点后,柳不平很快用着求救的目光看向荆何惜,即便没有伴随只言片语,荆何惜也能够很快明白对方,这番眼神究竟代表着什么。
……
但荆何惜并没有选择出手,也没有选择出刀。
因为同一时刻,柳不平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形如鬼魅的黑影。
荆何惜固然从不惧怕故弄玄虚的魑魅魍魉,可柳不平与他之间的关系,既非同窗好友,又非生死之交,不足以让他在第一时间出手解救,如果对方遇到的是一场性命攸关的杀劫,或许他还会改变这样的想法,进行一次破例,就如同之前在城郊之外,他击杀三个宵小之徒,帮助当时同样堪称陌生的燕小月以及星烔时的场景。
然而现在,情况明显有很大的不一样。
最直观的感受便是,这黑影虽然来去无踪,行如鬼魅,可其身上并没有当初那三个宵小,为了谋取巨大利益而不惜残害无辜时的疯狂,更没有与生俱来,令人看上一眼就要胆颤心惊的磅礴杀意!
仿佛这黑影的出现以及存在,都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无奇阁内,除了主人与客人之外,还能具备第三种存在,一种与机关傀儡截然不同,可同样不像是活人的古怪存在。
“阁下是……”
看到这道黑影,并且凝视片刻之后,荆何惜脸上仍旧是残留着惊疑的情绪。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未战先怯的反应,他内心的想法同样不符合这四个字的定义,可他还是选择先给予对方一个尊称。
即便他并没有期待着对方给予他同样的尊重,可他仍就是没有拔刀相向的意思。
并非他在这刹那之间忘却了刀客的本能,而是他觉得现在还不到他行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