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见马车距离前方的市集越来越近,唯恐人多口杂,隔墙有耳,夏彩衣突然正经了一些,对着荆何惜使用了传音之术:“我之所以采用这样一副打扮,不过是为了躲避一些不想见到的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已。如果有更大的利益摆在我的面前,即便我要承担比计划之中更多的风险,我也愿意在中途改变自己的想法,配合你的心意,做出新的抉择!但关键在于这里的铺子有很多,卖吃的,卖喝的,卖穿的,卖用的……各色皆有……你又不是端阳城的原住民,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为我挑选出一家最合适的店铺?”
思索片刻之后,荆何惜同样传音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你身上的衣服只要恰到好处便可,不需要有多么名贵。加上这里连飞仙楼的外围地界都不是,附近巡逻的守卫也谈不上多么森严。在并没有那么多限制条件的情况下,挑选出一家最合适的店铺似乎并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情。”
夏彩衣摇了摇头,道:“这你可就说错了。男人的审美与女人的审美通常是存在明显差异的,可能你觉得好看的衣服,我并不觉得好看,我觉得好看的衣服,你也不觉得好看。只要彼此的审美不能在短时间内统一,就算那家店铺的制作水准刚好符合你说的恰到好处……我也不能很快做出决定。”
荆何惜道:“审美这种东西原本就是很难统一的。在这方面,我不会给你太多的阻力。因为我只是将你带入那间店铺就足够了,接下来要做什么选择,全是你自己的事情。别说是为你挑选尺寸款式,就是为你推荐颜色,我也不会去做。”
夏彩衣将信将疑道:“是吗?到时候你真的能管住自己?”
荆何惜道:“说到底,你我认识的时间连一般的点头之交都还算不上。尽管你口口声声说想要成为我的朋友,但没有一定的时间来证明,我也很难彻底相信你。愿意将你带入飞仙楼,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的确不想管。因为那看上去不像是一种权利,而像是一种责任,一种我原本不必要承担的责任。所以我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夏彩衣淡笑道:“你这番话很长,也很有意思!但如果总结起来,也就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你觉得和我之间还不够熟,贸然为我推荐衣服的款式有些唐突。对吧?”
荆何惜突然默不作声,看其游离的目光,似乎是在思考要在哪一个位置将马车靠边停下。
过程中夏彩衣也不催促,等到荆何惜找到一个在端阳城内信誉排得上号的客栈,将马车停下之后,交给迎面走过来热情接待的小厮打理照看,完成了这一系列的过程之后,她才继续使用传音术,并且改用相对温柔的声线,道:“就算你觉得这是一种没必要承担的责任,我也愿意将它改变成一种你可以行使的权利。至于接受与否,是你的事情。”
以平和的姿态对客栈小厮嘱托了几句,顺手将自己之前行走江湖积攒下来的碎银与几块质量普通的灵石当作托管费用,交给对方之后,荆何惜轻轻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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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彩衣的衣袖转身离去。
如此约莫走出了几十步,荆何惜的脸上方才出现犹豫的神色,缓缓回应道:“我要这样的权利有什么用?既然你知道男女的审美在短时间内无法统一,还给我指点你穿着的权利,不觉得会耽搁更多的时间吗?”
夏彩衣道:“反正我看你一副老神在在,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就知道时间这种东西,很难在你手中轻易溜走。既然你这个当事人都有自信如约赶至飞仙楼,还要提前带我逛一下附近的市集,买一些新衣裳,那我又何必杞人忧天,做些不必要的担忧呢?”
她的言下之意,似乎在告诉荆何惜,就算这个过程中真的耽搁了更多的时间,那也应该算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她自己的原因。
荆何惜撇了撇嘴,明显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