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并没有对荆何惜这番话产生怀疑,也没有明显抗拒的意思,但还是不免面露担忧之色,说道:“荆公子,不是我自视甚高,不想出力,也不是我吝啬宝物,不想贸然动用,有损它的价值。只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
荆何惜点了点头,沉声道:“这句话我自然听说过。”
郑盘又道:“那隔行如隔山,这句话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饶是以荆何惜的沉稳心性,此刻也突然忍不住道:“老郑,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反问?我看你的意思是想说,你身上的这个瓶子只能用来装载尸体,并不能用它来治病救人,对吧?”
见荆何惜会意,并且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郑盘也不再拐弯抹角,同样点了点头。
荆何惜于是问道:“你手里的这个瓶子是谁给你的?”
郑盘并未直接回答,思索片刻后也只是淡淡道:”这瓶子是我一个朋友所赠,并不是我家公子赐给我的,所以就算我说了,你也未必认识他。”
夏彩衣眨了眨眼,好奇心不减反增的她接着直接开始了添油加醋:“你刚才回答他的问题,不是回答地很快,很迅速吗?怎么一提到这个瓶子的来历,你就不想解释了,反倒是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莫非这瓶子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话一出,郑盘顿时摇了摇头,虽然脸上没有什么生气的反应,但看他的样子,也的确不想详细解释。
荆何惜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它的来历。”
夏彩衣诧异道:“啊,这种东西也能用猜的?”
荆何惜道:“这世间总有些秘密,是人不想透露,但却又不得不随着尘世风云起起伏伏,暴露在阳光之下的。倘若遇到这样的情况,猜并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式。”
夏彩衣思索道:“倒是挺有意思的说法……我记下了。”
与此同时,郑盘神色微变,但也没有因此阻止荆何惜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反而尽量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后者说道:“如果你真的能一猜就中,那我倒是不介意将这瓶子的来历如实相告。”
荆何惜道:“倘若我真的一猜就中,你再将这瓶子的来历如实相告,不觉得有些像马后炮吗?”
夏彩衣附和道:“对呀……这说法简直自相矛盾!我看老郑这是想故意拖延时间!”
郑盘不急不缓道:”我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也不是在说什么自相矛盾的话。我只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就算荆公子你真的能一猜即中,也不可能将这瓶子所有的信息分析地一清二楚,总有些许遗漏的地方。倘若我真的决定闭口不谈,光是将这些遗漏的地方补充完毕,就要耗费不少的时间,更别说帮助这名少年死而复生,探寻那位真凶的踪迹了。”
荆何惜道:“话虽如此,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些变味儿。”
夏彩衣道:“你的形容词还是太过温和了,这何止变味,简直就是一种威胁!我早说过这家伙有问题,关键时刻并不靠谱!”
荆何惜道:“夏姑娘,其实你不用急着跟我说一样的话。”
夏彩衣疑惑道:“我这么快站队也是站在你这边,并没有起到脱你后腿的反效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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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何必这么急于跟我拉开关系呢?”
荆何惜道:“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是让你故意跟我唱反调,只是觉得你若能保持一些不同的意见,倒也是一种不错的性格体现。”
夏彩衣难以置信地看着荆何惜,半晌后,才后知后觉地说道:“怪人就是怪人,思维方式真的跟常人不同,而且不只是体现在一两件事情上。”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郑盘面部的肌肉逐渐松弛了下来,像是发自真心地笑道:“其实从我的角度看,你们两个这样你来我往的对话,也挺有意思的。”
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