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道:“难怪我刚才还在奇怪……倘若老郑这家伙身上明明有寻踪定位的符箓,又为何要依靠自己去寻找剑影会的其他人?”
荆何惜道:“虽然你有这种猜测和疑问,但你之前并不能够确定,所以你并没有将这些东西说出来。”
夏彩衣吐了吐舌头,接着道:“那还不是怕横生枝节吗?此处虽然不是什么荒郊野外,但也算是人迹罕至。要是得罪了你们俩,让你们两个大男人对我一个弱女子出手,就算我不将性命折损在这里,可身上和脸上多了些伤疤的话,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荆何惜摇了摇头:“若说你之前的猜测和疑问还算合情合理,那么此刻就完全是杞人忧天了。无论是我,还是老郑,都没有认真对你出手的打算。”
夏彩衣笑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这话算是间接地承认信任我了?”
荆何惜道:“既然你是芳草仙姑的徒弟,看在她的面子上,我自然要对你抱有一定的信任。”
夏彩衣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不是给我面子,而是给我师父的面子。不过这样也说得通,虽然她已经逐渐退隐江湖,但她年轻的时候还是在江湖闯出了赫赫威名的!故而称她一句前辈高人并不为过,加上你的师父疑似与她有旧,那么你更相信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说到底,无论是面子还是名气,她现在都要高于我许多。”
荆何惜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如果你沉得住气,静得下心,再过个十年八年,也许你就能赶超她。”
夏彩衣道:“类似的话,我师父也对我这么说过。看来你们两个望气识人的本事还真是有些相似。”
郑盘突然接过话茬:“天底下会望气识人的奇人异士,数量并不多。所以我猜荆公子并不是懂得望气识人之术,而是比较客套地夸你几句,你也不要随意往心里去。”
夏彩衣倏然瞪了郑盘一眼,冷冷道:“其实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没人硬要你说!”
郑盘耸了耸肩,脸上露出笑容的同时,手中马鞭也是高高扬起,看样子是准备出发。
荆何惜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忍不住道:“活人要想移动,很容易,死人要移动,就有些麻烦。这具尸体要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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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盘想了想道:”我觉得不处理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否则将这具尸体也带上的话,一路上总觉得有些寒意,而且也更容易陷入被动,反过来被剑影会的其他人盯上。”
夏彩衣道:“在这方面,我们两个倒是罕见地达成共识。但关于此事的处理方法,我还是跟你有些不同的意见。”
此话一出,荆何惜与郑盘的目光顿时都看向她。
仿佛是在刹那之间找到了众星捧月般的感觉,夏彩衣得意地笑了笑,不再计较之前那些口头纷争,认真道:“将死士的尸体带上马车,那自然不妥,就地掩埋,又显得有些草率,倘若就这么放任他不动,同样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她的话分明还没有说完,郑盘就忍不住用咳嗽的声音打断了她:“咳咳,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一席话……说了半天,完全没有说到重点,反而还带着我们兜圈!夏姑娘,在拖延时间这方面,我真的不及你啊!”
“你懂个屁!”
原本还笑逐颜开的夏彩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道:“我这是在跟你们全面分析,然后找出一个最准确,最合适的方案。同时在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出声打断?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不仅如此,还大大影响了我的思路!所以有时候你们不能怪我不够淑女,而是因为世间恰恰有你们这种人,才让我没有展现温柔贤淑一面的机会!”
荆何惜突然道:“你刚才说的是你们?也就是说你把我也包括进去了?”
夏彩衣看他一眼,犹豫道:“本来不想包括你的。但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