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化,随后道:“老郑,你此刻的谈吐愈发像卓兄了。”
郑盘倒是神色如常,不紧不慢地说道:“或许这恰恰证明了,他给我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还要深。”
荆何惜不禁道:“可你连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都不知道,被这种力量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你就不会有一丝不安心吗?”
郑盘道:“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所以跟他相处的时候,他身上的神秘会给我带来更多的乐趣,仿佛一种魔力,将人深深吸引住。人这种存在,生来就是爱慕自由的,并没有人天生就拥有绝对的忠诚。所以我愿意这样侍奉在他的身边,大概也与这种魔力有关系。”
荆何惜逐渐会意:“虽然你们两个是不同的人,但你们的性格都堪称古怪。这样的你们能被一条纽带联系在一起,倒也不足为奇了。”
郑盘道:“然而在这条纽带上,与他关系更深的是你,不是我。有很多我并不了解的区域,并不知道的信息,你都了如指掌,无比清晰。”
对此,荆何惜不置可否,随着他的吐纳方式愈发纯熟,周围隐隐散发的气息也愈加雄浑。
郑盘忽而道:“不说话,便是默认。荆公子,容我大胆地推测一下,这样的你其实更应该是个解答者,而不是提问者。”
荆何惜的神情显得有些微妙:“难道你也想问我问题?”
郑盘道:“那倒不是,我是个车夫,用最短的时间将客人安全地送到目的地才是我该承担的责任,至于其他事情,无非都是在横生枝节。这一路上能与你谈论这么多,已经算是破例了。此刻我只是想轻松一些,让你自己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当然,这并不是某种刁难,因为你真的很善于观察。而善于观察的人,往往也善于分析。”
荆何惜道:“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了。”
郑盘哂笑道:“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市侩的一面,听到是没有奖励的挑战,便要直接出言拒绝了吗?”
荆何惜道:“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郑盘道:“那是因为什么?”
荆何惜道:“其实你的车技还算不错。尽管你在驾驶马车的时候没有全程专心,反倒是一直在分神,与我传音交流,可也没有失去重心,更没有失去方向。从这个角度看待问题,我应该赞叹你一句。”
郑盘道:“可听你此刻的语气,并不像是简单的出言赞叹。”
荆何惜道:“这是因为你不仅仅是个车夫,所以用来衡量你的也绝对不仅仅是车技。如果你的魂力足够强大,感知力足够敏锐。就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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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左前方三十丈左右的杂草丛中,埋伏着一个人。”
“埋伏?”
郑盘的脸色顿时一变。
其实荆何惜不说这话还好,因为方才他真的没有在附近探查到有人埋伏的迹象。
可此话一出,他便感觉周围处处可疑,尤其是那一处被荆何惜提到的杂草丛。
好在无需他认真出手,仅仅是指尖随意凝练出刀气,化作试探的一击,藏在其中的人为了躲避,就索性直接现身了。
出现的是个瘸腿姑娘,外表脏兮兮的,可眼睛却很明亮,当她现身时,也不忘嘀咕道:“想不到我隐藏的这么深,还是被你们给发现了。”
郑盘冷冷道:“确切地说,并不是我们。发现你的只是车内那位公子,而我只不过是代为出手。”
瘸腿姑娘眉头一皱,随后道:“噢?那我倒要会一会说的这位公子了。阁下可否出来一见?”
她此刻满是期待,但坐在车厢的荆何惜只是淡淡道:“不可。”
瘸腿姑娘顿时有些气结:“你……你……”
荆何惜道:“虽然此刻你有些瘸腿,但你并不是个结巴,又何必用这种支支吾吾的方式?”
瘸腿姑娘道:“那还不是被你气的。本姑娘正常的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