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气息,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一脸厉色,话中内容也是直接给少女扣上了一顶相当大的帽子。
听得此话,不只是少女为之震动,在暗处观察这一切的荆何惜也是怒极反笑。
要反大离王朝!
这几个字可不是能随意说出的,即便昔日的东离国成为如今的大离王朝之后,天下已是罕见敌手,位列霸主之位,但还是避免不了有些人以此做文章,编织一系列的罪名来排除异己。
自漠北出发,一路南行,荆何惜见过不少这样的人,颠倒黑白,尸位素餐,是对他们最好的形容。
荆何惜今年虽二十有一,但骨子里流淌的还是十几岁少年的热血,虽说他性格较为内敛,明面上很少主动表现出来,可暗地里锄奸剿贼的时候,他不会有丝毫留手。
哪怕是会有性命之忧的事情,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他就会不遗余力地去做。
在坊间,荆何惜有一个“夜刀客”的绰号。
绰号的由来,荆何惜心知肚明,因为他总是习惯在黑夜里行事,以天然的幽暗来为他的夜行做最好的伪装。
而他的夜行,不是救人,便是杀人。
救的是他觉得应救之人,杀的是他觉得应杀之人,俨然把他自己也归入了刀的划分。
讽刺的是,他虽是个完整的人,却是把残缺的刀,自然也是个残缺的刀客。
这一切都因为他现在只能用左手使刀。
但荆何惜并非天生的左撇子,他六岁学刀,一直到十五岁之前,都是右手使刀,并且出刀速度出奇地快,年少时就凭借自己感悟的快刀法击败了漠北的诸多刀客,颇有名望,被誉为少年天才。
若不是十五岁那年,他受人所托,与一众漠北草莽前去刺杀被流放到大离王朝西北境的前丞相宇文策,却被反水之人算计,中了埋伏,兴许他依旧是个完整的刀客。
直到现在,想起当年那场血战,荆何惜都觉得历历在目。
他有时会感叹,但并没有后悔,一是宇文策虽贵为大离王朝丞相,但利欲熏心,结党营私,欺上瞒下,以兴国安邦之名义献策,却是进一步剥削底层百姓这种事情从未少干,二是那场血战之中,他虽右臂被废,付出了代价,却一人杀了宇文策的三大护卫以及上百甲士,并不是毫无所获。
甚至连宇文策本人,也在那场血战中被他的罡风刀气伤到了些许,迄今为止,都还有暗疾在身。
加上这些年来,荆何惜所受的困苦磨砺多的他自己都数不过来,所以右臂经脉被废,不能运功使刀的事情对荆何惜来说也并非完全不能接受。
再者,万事开头难,熟悉适应了则会顺利许多。
六年过去,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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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的左手刀已经是相当熟练,可快可慢,收放自如。
此刻再让他面对宇文策的几个高手护卫,他有把握在三十个回合内就用左手刀将对方全部击杀!
至于眼前几个仗势欺人的锦衣青年,更是完全不被荆何惜放在眼里。
他于暗处打量他们的目光,正如同看着几个跳梁小丑。
同时,在那名少女看来,眼前这三人也就像是那种无事生非,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令她感到不悦,甚至是不齿。
“哈哈,真是好笑!你们居然说我要反大离王朝,她也要反大离王朝?”
说到这里,少女接着看了看身旁的小女孩,脸上的笑意更是忍不住了,掀起更大的弧度:“看她的年纪,也就七八岁左右,除非是某些天赋经验绝伦的大才,否则这个年龄,她连打通任督二脉,开启仙武修行都没有办法做到,试问这样的她,要怎么反抗连六国都抵挡不住的大离王朝?!”
“她的力量不够,但她有这个心思,这也是一种罪。并且这个罪名不是我宋翼定的,而是当朝皇帝陛下口谕,中书省闾丘大人连夜起草诏书,颁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