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认真道:“嗯,其实我爹是被派去修建皇陵去了,并没有去边塞。我爹之所以让我回来,是因为岳伯伯写了封信给家父,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信,估计信的内容写得就是有关皇城里发生的事。”
妘雨织眼睛似乎被什么点亮,“你是说巫蛊……”看着李恒肯定地点着头,妘雨织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紧张起来,“那……那我爹岂不是很危险!”
“你先别急,我娘明天就去宫里打探消息,你不要太担心。”
“我就是怕他们有意栽赃我爹,我爹百口莫辩呀!”妘雨织紧锁着眉头,白狐趴在妘雨织的裙脚边,抬头仰望着正在说话的妘雨织。
李恒心里明白,至今巫蛊之祸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妘泽贤因此事被抓,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但是他可是妘雨织的爹爹,他怎能袖手旁观。李恒握着妘雨织的手说:“我会想办法救你爹的,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吧!”
妘雨织没法子,也只能听李恒的,准备先去睡。她起身时手绢从袖中滑落,正好落在白狐的脑袋上,被遮挡住眼睛的白狐哼哼了两声。
李恒低头看见,顺手拾了起来还给妘雨织,“雨织,它好像很喜欢你,今晚就让它在你房里睡吧!”李恒指着趴在地上的白狐,白狐似乎能听懂他说话,两只耳朵竖了起来,起了精神。
妘雨织看了一眼白狐,“好吧!”
“那我走了。”
李恒的娘亲刘沁本就是位郡主,她出入宫廷比旁人要方便许多。可是她还是有些胆战心惊,毕竟已经有两位公主因为此事而遭到了诛杀,朝野上下是人心惶惶。巫蛊之祸让人谈之色变,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走这一趟。刘沁带着颗悬着的心进了皇宫,皇宫的景致如同往常美丽至极,可是在刘沁的眼里确是杀人的见证物。
她匆匆来到李贵人的寝宫,一身珠光宝气的李贵人早已在那里等着她,她将刘沁领进内室,屏退左右,让贴身宫女和郡主的随从在门外守着;她拉着刘沁至凉塌上坐下,小声地责备道:“郡主这是糊涂了么?这个时候人人都躲着宫里,深怕得罪了谁被牵连进去,你可倒好自己找上门来。”
“贵人,我是被逼的没办法呀!”
“郡主找我到底有何事?”
“我想妘太医你应该认识吧?”刘沁凑得更近了,“他昨晚被江充的人给抓走了,贵人是否有门路救救他,哪怕是疏通疏通或是打探些消息也行。”
“我的好嫂嫂,你可知道昨晚江充被太子殿下斩杀了。”刘沁听后,圆睁着眼睛惊讶无比。李贵人往前挪了挪身子,接着说道:“陛下非常震怒,就连皇后也被牵连其中,你现在还来管什么妘太医的事,你就不怕引火烧身么?”
刘沁无助道:“那,可如何是好?可怜的雨织……”
“你说的可是妘太医的女儿?对了,我不是听说昨儿个她和那个国师的小儿子成亲了吗?那他们两家岂不是……”
“唉,快别提了,这孩子放不下你侄儿,逃婚了。”
“真是个有胆识的孩子,等这阵风过去了带进宫来给我瞧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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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还有什么事?”
刘沁的表情有些懊丧,“本来是想找贵人帮忙的,看来是不行了。”
李贵人起身踱着慢步,背对着刘沁说:“别人看着我在宫里享受荣华富贵,却不知宫中女人的辛酸。郡主也算是皇家出生,因该知道在这宫里只要是有一步走错,便会招来杀身之祸,还会牵连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我不得不小心谨慎,还望郡主体谅!”
“我明白的,让贵人操心了。那……我也不在这里逗留了,恒儿还在府里等着我的消息呢!”刘沁起身向李贵人作揖告别。
李贵人冲着门外娇声喊道:“春儿,送郡主出宫。”
一身紫色罗裙的春儿双手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