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苦第一次进宫,连皇宫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结果就被莫名其妙地封了官,又莫名其妙地下了朝。
他沉默地跟着程处嗣一起走在他爹的身后,回了程府。
程处嗣的家很大,比压岁村还大,乃是真正的高门大户。何不苦光是看见大门就被震惊到了,只见门上有一副烫金的牌匾,上书:鲁国公府,四个大字晃的人眼睛疼。
进了程府,程夫人连忙迎了出来,抱着程处嗣就是一阵大哭。
程处嗣小声地安慰自己的母亲,说自己这不是好好的吗,程夫人仍是哭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她才止住了哭声,又忙着安排下人去给少爷准备饭食,何不苦与程家父子则留在客厅里说话。
程处嗣先是给他爹磕了几个头,何不苦也恭敬行礼,口称程伯伯。
程处嗣的爹让两人坐下说话,他先是问何不苦道:“听铁牛说他与你一见投缘,你们已经兄弟相称了?”铁牛是程处嗣的乳名。
何不苦点头应是。
“既是如此,那以后咱们也就算一家人了,你不要拘谨,就当这儿是自己家。估计铁牛没跟你说,老夫我叫程义贞,爵封鲁国公,官至右骁卫大将军,原州都督……”程义贞捋着胡子,颇为自得的说道。
程处嗣听着自己爹在这自吹自擂,不由得有点脸红,他轻声阻止道:“爹……”
程义贞两眼一瞪,“咋的,你爹说的都是实话,又不是吹牛皮,咋不能说了?你老子我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身份没说,那就是你程铁牛的爹!”
程处嗣虽然臊的脸通红,但还是不敢说话了。
何不苦笑着说道:“早就听程大哥说起过您了,他说您不仅是朝廷的大将军,还是一位通灵境的地仙修士。不止如此,您还在修行界有一个剑圣的名号呢。”
何不苦本来还对程处嗣的这位“剑圣”爹无比地敬仰,可今天一看到他却难免大失所望。他身材极其雄壮,脸面黢黑,离远看跟个熊瞎子似的。不笑还好,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更像。何不苦实在无法将这个人和自己心中的那位剑圣联系在一起,这差别也太大了。
何不苦说到程义贞的这个“剑圣”诨号,瞬间就像挠到了他的痒处,他哈哈大笑道:“什么剑圣,不过都是好事之人的以讹传讹,当不得真。老夫也不过是早年间得到过剑神吕铭的指点,学了他老人家三剑而已,哪敢称什么剑圣嘛。哇哈哈哈……”
何不苦听到这里却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问道:“程伯伯,您刚才说得到过谁的指点?”
程义贞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有些疑惑的道:“剑神吕铭啊,怎么了?”
“那个……”何不苦在心里酝酿着该怎么说,他小心地问道:“那您知道这位剑神吕铭前辈现在在哪吗?”
“不知道啊。”程义贞很自然地说道:“他老人家修为深不可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谁知道他去哪里了。怎么,你认识他?”
何不苦想了想,还是没说出那个足以惊世骇俗的事实,“额……听说过,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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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而已。”
程义贞也没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听说过剑神吕铭而已,全天下又有几个人没听过的?
何不苦考虑了一会,咬咬牙开口道:“程伯伯,我有一事相求。”
程义贞道:“有什么你尽管说,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何不苦站起身,拱手说道:“恳请程伯伯不要让我当那个翊麾副尉。”
程义贞隐隐有些生气了,又有些不解,他问道:“哦,为什么?”
何不苦解释道:“不是我不知好歹不想在您手下为官,实在是我身负师父交代的大任,必须得去办。如果留在京城,将无法做成这件事。”
程处嗣也在一旁帮腔,“是啊爹,我也没想到他有要事在身,今天贸然在圣皇圣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