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不明白独眼的来路,恰好誉王的府中长史凌云从外面回来,看到门庭处乱哄哄的情况,他赶紧跑过来:“怎么回事?”
“凌大人,这个混账深夜突来,口口声声点名要见誉王殿下,说什么他有珍贵物在身!我等受誉王殿下今夜的当值令,不得放外人入府,谁来都不见,所以就要驱赶他,结果他还敢动手,打伤了我们的弟兄!凌大人,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凌云听完,看看地上两个哎哟的守卫,再看看气定神闲势沉如山的莫生来人,他脑子飞转后,道:“全都退下!”
有了这话,守卫们不敢异声,赶紧散开,没了旁人搅扰,凌云走到独眼跟前,上下打量他以后,问:“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深夜来到誉王府邸门前搅扰,还打伤誉王的守卫,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胡乱寻了个阎王爷大殿闹事,想把死字反过来写,死到透透的家伙!”
面对糟践,独眼倒也不争不抢:“人生终有一死,何须害怕?现在我来这里是有要事商讨,还请你速速传话誉王,接见于我,否则误了大事,失去大势,没了大局,那誉王府恐怕就要变成旁人的府邸了!”
话中有话,威胁满满,凌云的脸色瞬变不定,数息之后,他缓了口气,道:“你就是想见誉王殿下,也得先报上名堂!”
“在下绰号独眼,名萧无缺,至于出身,我怕说出来吓住你!还是请速速通传誉王殿下,过后其它的再说吧!”独眼卖了个关子,凌云自认为是誉王殿下的府中长史,位居前三的关键人物,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因此他并不在乎:“少罗嗦,快报上名来,倘若是无名之辈,今夜就是你的死期!”虽说凌云是个长史,看似文官,可腰悬长剑的他还是有一定的可战之力,现在独眼还在继续耍弄,他已然手按剑柄,三步之内,足够一剑刺来,夺了独眼的性命,反观独眼,他冷笑数声:“既然你有胆量听,也罢,我来找誉王殿下商议,就不怕遮遮掩掩,听好了,我叫萧无缺,出身嘛...哼哼,青州景氏门客!”
此话落地,凌云原本还相当有劲的气势突然如泄了洪的河塘,立刻软力无比,只见他眼睛挣得老大,气喘连连:“你说什么,你是青州景氏门客,这不可能,你这个该死的混账,你到底是何居心,来人,将这该死的混账拿下!”
怒声斥责,独眼却毫不在乎:“我说过你承受不起,你偏偏让我说,现在你又不信,也罢,我就让你相信相信!”不等凌云呼声叫来刚刚散去的守卫,独眼从腰里拿出一块令牌,上面大大的景字实在扎眼,可凌云身为长史,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景氏的名头,更为甚者,他一眼就看出令牌绝非假货,那上面的镀金经过岁月摸错,早就呈现出一片光晕,最终凌云缓了口气,道:“该死的,你这个该死的混账,老天为什么让你活下来了!”
虽然怒声糟践连连,可凌云还是亲自传话给誉王,府邸卧房中,誉王刚刚起身,听到凌云禀告,誉王的睡意瞬间消失,人也意外的清醒几分:“你说什么?青州景氏的门客?你确定没有听错?”
“殿下,属下万分确定,那个来请见您的混账东西就是景氏门客,他手中还有景氏的门客腰牌,从纹落印记观察,绝非造假,应该是当年景氏留下的余孽!”凌云说的气急无比:“殿下,属下有罪,还请殿下责罚!”
“责罚?你这又有什么罪?”誉王起身,凌云跟在身旁道:“方才那个混账东西在门庭外大闹,打伤了两个守卫,起初我还没反应,现在仔细想想,他就是为了挑起这场风波,向外界传出消息,誉王与当年的景氏门客被屠杀一案有关,换言之,当年的朝礼之祸,殿下有不可磨灭的联系!”
“哼哼!”谁成想誉王并不在乎什么,他沉沉一笑:“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多少人都在风波中死亡,余下的那些又怎么可能记着当年的事,现在景氏门客来见我翻旧账,不外乎是想谈些条件,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