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太子脸色骤然沉冷:“怎么?难道西伯侯有什么事瞒着我?”
“太子多虑了,西伯侯怎么会有事瞒您!”柳如是缓了口气道:“那西州豪族叛乱目前以陈仓赵氏为主,赵氏的祖辈乃北秦开国的上柱国之一,现在家主赵范领任陈仓郡郡守!有他挑头作势,那些跟随者的势力不会弱,而且西伯侯还发现一些情况,赵氏似乎和朝中某些人有联系,为了不让殿下过多的烦心,才责令下官少言,奈何太子您命令在前,下官不能不应啊!”
一番话说的没有疏漏,太子的脸色同样不好看,稍作考虑,太子令吏李锦山开口:“柳大人,方才你说西州的叛乱豪族与朝中的人有联系,不知那些人是谁啊!”
“不用问了!”柳如是正在考虑如何回答,太子竟然一句话断了李锦山的念头,跟着他起身道:“传话西伯侯,入秋之前,我会下令派兵进攻西州,平复叛乱,那时西伯侯当率领封地之兵相助,不得有误!”
“殿下的话,下官一定转到!”说完,柳如是起身告退,出了庭院,门外燕京城的来骑已经在等候,李锦山见状,道:“京都传来何事?”
“街面上突然出现大量诋毁朝廷官员的罪事录,现在已经有不少官员齐聚正清门外,准备联名请奏陛下!以还他们清白!”来骑急声禀告,李锦山稍加品味,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不妙,要知道太子监国已经招来很多不同干的声音,要是再发生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后果只怕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所有计划,于是李锦山亲自带着来骑向太子禀告,半刻后,太子得知燕京状况,勃然大怒:“混账东西,皇门司那些废物东西如何做事!”
“殿下,此事来的蹊跷,定然是有人在借机行事,属下还请你尽早回宫,主持大局!”李锦山等一众太子府的府参官员齐声,原本还想去西山健卫营整备巡视的太子也只能就此作罢,立刻带人返回,路上,太子考虑着柳如是的话,再想想他的态度,太子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西伯侯难道出事了,不应该啊,如果出事,密书不会来,密书来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一时想不出头绪,太子心中很不安,身旁的幕参先生邬道峰驱马赶上,低声道:“殿下如此魂不守舍,莫不是担心西州的情况?”
“先生以为何意?”太子反问,邬道峰想了想道:“殿下,柳如是身为西伯侯的亲随,平日里为人很是低调沉稳,怎么就现在贸然赶来传话,这事必定有蹊跷,但是不在柳如是,更不在西伯侯!”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西州豪族叛乱,西伯侯领雍州,邻近相对,那西州的赵氏要想东进扩力,势必要在西伯侯的面前刷刀,所以说西伯侯不会有事,否则现在的西州叛乱已经不是眼前的局面!”邬道峰说的似乎不定,太子也不是蠢货,并且他此番悄悄的离开燕京城,就是为了去西山健卫营查勘自己的军中势力,换句话说,西伯侯能够掌控幽州,遏制住西州叛乱的东进,也是兵力在手,因此经过邬道峰的暗意引导,太子恍然明了:“原来如此,西伯侯这次来是为了告诉我,雍州的兵马要出问题!”
“正是!”邬道峰奉承:“殿下,北秦的军列以军政阁为首,掌控京都军,京都军分西山健卫营,九门营,骁骑营三大部分,健卫营一直都是皇家直属,九门营归九门司,受掌政务堂,骁骑营乃是军政阁的精锐所在,同理,地方军列也是三营分化,最初有朝廷控制半数,地方督抚控制半数,可是陛下退身,您监国,有些异样的声音已经散到地方各州,西伯侯肯定也陷入这场无言的冲击中,毕竟他是您的岳丈!”
“既然有人要趁着这机会来反了我,那我就趁机割了他们的脑袋,让那些宵小之辈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能力监好这个国!”狠声撂下,太子飞骑甩鞭,朝前冲去,到了京城,太子一行着装走了北偏门,穿过民坊巷子,早有几辆马车等在这里,乔装的太子上了马车,一行火速赶往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