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北秦,这位老爷子就是陛下肱骨,他凭借着一手妙计安定了天下诸州士族,就是放到现在,朝廷上的那些世家依旧会卖他面子,你说他能不让人感到敬畏么?”
“原来是这位老先生!方才我可有些失礼了!”朱莫之听完,心里一阵虚汗,事实上他虽然任职禁卫军的副统领,效力太子近前,可在世家的位置上,朱莫之却是个白身行伍种,并没有丝毫的根基,这么一来,与图兰德相比简直就是天地之差,只不过再转念考虑后,朱莫之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他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无人注意后,低声道:“先生,我刚刚想到一些事,不知是对是错,还请先生指点一二!”“朱将军只管说!”邬道峰坦然自若的样子让朱莫之愈发的心慌:“先生,今日殿下被刺客袭击,险些出事,朝中各府司人人自危,难道说这件刺客的事是朝中势力暗中相博的开端?图兰德老先生不会是替某些人来传话的吧!要真是那样,我是不是需要立刻清调四门禁军,以备无患!”
“朱将军能够想到这些,也不枉太子殿下的一番栽培!”邬道峰笑笑,转身示意,朱莫之赶紧跟上,二人来到祭祀大堂的门外,远远扫眼,陈甲与数名亲随武士守在门口,朱莫之和邬道峰显然不能进入,因此邬道峰说:“朱将军,这次的刺客袭击,算是计划之外的计划,如果图老不来,或许事情尚有余地,可图老一来,必定带着北秦各大世家的信号,那些人眼里还没有太子的位置,除非陛下有诏书,否则根本无法平复局面!”“陛下待在乾安宫四年不出,平日里除了那些老家伙,就是太子想要见陛下,也难如登天,倘若图老联合了世家大族的意思来逼宫太子,我们就这么干瞪眼看着?况且那些该死的混账袭击殿下,必定有所图谋,太子为他们背了锅,岂不是闹出了弥天笑话?”
朱莫之越说越怒,邬道峰却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知道这就是朝堂皇族间的争斗,世家的联合利益,在所谓的皇位面前,世家并不存在效忠于某个人,就是老皇帝那边,之所以到现在他能够安然的待在乾安宫,丝毫不怕负掌监国职位的太子造反,就是北秦上下有一半以上的世家还在听从老皇帝的命令,只要乾安宫的宫门打开,皇令传召,那么各州府必定响应,而这也就是老皇帝赫连拔拓当年的勇威所创造出来的利益联盟,没有人愿意主动打破他。
只是朱莫之的考虑也在邬道峰的算计内,如果图兰德真是来替那些世家传话,那么他势必要有所行动,否则太子就会因为眼前的事陷入被动局面,带着这般想法,邬道峰冲朱莫之低言几句,朱莫之立刻派人散入城中。祭祀大堂内,太子很是尊敬的将图兰德给请到上座,对此,图兰德倒也受用:“殿下,几年不见,您看起来竟然有些苍老了!”“大阁士所言极是!”太子笑呵呵道,仿佛就是和寻常人家拉瓜侃大山,事实上当年图兰德作为父皇的政务大阁士,那是比现在政务堂左右丞相还要高的地位,太子还受教过图兰德几年,因此他的恭敬并无不妥:“自父皇心中生乱以后,这北秦的朝政一下子就落在我的身上,起初我也曾派人去请大阁士出山,相助理政,可您老却将我的人给赶回来了,没办法,我只能强撑着,好在满朝文武忠勇,北秦才没有出什么乱子!”
“殿下所言不对吧!”图老听完,抚须冷声,太子心里知道是什么意思,却没有接那个话茬,只见图老理了理思绪,道:“殿下,自您监国以来,先是辽东政令难达,大都督李秀成擅自调令出兵迎战北胡北夷,过后实行军屯,以割裂政务税收,这事政务堂可奏报中书省下令天下诸州?”“不曾!”太子如实回答:“四年前的大雪使得辽东受灾最重,辽东大都督李秀成凭借一己之力安抚地方,此事我已经令人传召重赏,过后北胡北夷趁乱南下,李秀成又果断行战,保卫了辽东千里边界,这等事何来罪罚?图老?我应该没有说错吧!”“殿下是没有说错,可国有国法,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