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的人头请功,反之他就掉进万荡山的坑里,但季明武别无选择,短暂闷气后,季明武调转马头,赶往河岸林子。
当万荡山、季明武这些不明身份的骑人暗中作祟时,独眼已经跟上苏霓晟,先前苏霓晟迎下吴峰的第一波袭击,独眼从中出手,算是帮了苏霓晟,只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己顺着这个当口拿捏吴峰,刻意把局势搞的再乱一些时,竟然还有一拨人出现,相较于吴峰等人的态度,这第二波可要强横太多,等到独眼回来一看,满地都是尸首,连于成飞和高力士都嗝屁西去,唯独那个主薄心机藏匿,躲在尸体堆里逃过一劫,看到不明身份的独眼,主薄吓的如见鬼魅,连连求饶,独眼顾不上许多,急问:“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主薄哆嗦不定,独眼看问不出来什么,索性将他一拳打昏,也就同时,北面河道方向传来一阵马鸣,虽然那声音转瞬即逝,可独眼知道,那必定是坐骑狂奔卧蹄子的惨叫,于是独眼飞骑上马,往北冲去,河岸边,苏霓晟刚从地上爬起来,方才坐骑踏入河边的陷坑,他直接摔入水里,否则怕是小命要完,即便有水遮挡,苏霓晟还是受了伤,显然接下来无法继续骑马,身旁,林淮安左右看看,白行简还没有回来,只有两三个苏二房的家奴跟着,张存虎等人更是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死了还是活着,面对这样的情况,林淮安心中慌乱不已:“公子,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些人竟然连官府的郡兵都敢杀,这未免太狂妄了,如果这样下去,徐玉瑱那边什么对策都不会有用,还是尽快离开燕京,逃出这片是非之地为好啊!”
听到这些话,苏霓晟哪里不清楚,只是现在事情闹到不死不休,他苏二房起码死了二十几个家奴护院,这样大的亏他还是第一次碰上,再者,高力士死了,宜兴和的于成飞死了,一个官府的官员,一个与户部关系密切的商贾大佬,两个人要是放到地方,那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现在却同时呜呼哀哉,唯独他这个顶着徐玉瑱的苏霓晟活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苏霓晟用屁股想都能猜出明日的结果,燕京会被这事给震惊,所有的势力都会蜂拥而至,将一干有关系的人给强行缉拿,他苏霓晟必定被抓。
想到这些情况后,苏霓晟缓了口气,道:“不用慌了,我估计那些做黑手的混帐门不会再来了!”“公子何以见得!”林淮安不解其意,苏霓晟伸手示意往起站了站,转头看向南面的营地方向,火光和浓烟还在,于是他说:“这么近的距离,那些人如果要追来,早就追上来,可到现在都不见踪影,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那些人是故意放咱们走的?”林淮安也猜到了一些可能,苏霓晟缓了口气,道:“或许是吧,在那些人眼里,我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啰,死不死都无所谓,而且他们也需要这事有个出来冒尖的人,显然我们现在就成为那个倒霉蛋了!”“公子,既然您想到了这些,那咱们就更应该趁夜离开!”
“离开?哼哼!”不知为何,苏霓晟沉沉一笑:“都到这种地步了,想走也有些不甘心啊!”说罢,苏霓晟冲林淮安道:“带我回去,不管怎么样,粮车不能丢,守在那边,白行简做完他该做的事以后,就会回来找我们!”眼看苏霓晟的态度已定,林淮爱只能照办,不过没等苏霓晟回去营地附近,独眼迎面赶来,林淮安见状,立刻与两个家奴拔刀相护:“该死的,到底不打算放过我们!”“你就是苏霓晟!”独眼根本不在乎林淮安几人的模样,直接发问,苏霓晟道:“我就是,你们未免也太大胆子了,竟然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杀掉官员,别忘了这里可是京都脚下!”
“谁的脚下都无所谓,我只想确定,你是不是苏霓晟!”独眼又问了一句,苏霓晟这回没有否认,独眼稍稍琢磨,顺手将一枚腰佩扔过来,苏霓晟接住,映着火把看去,腰牌上刻着御林二字,这让他很是不解,独眼道:“最初袭击你们的那些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