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炉子还在咕嘟嘟的冒着烟气,铁肇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布局,道:“这里除了你和你师父,别人也能从那后门进来!”
“没错,我们医馆平日里会为一些大家人熬药,他们的家奴都是从后门进来,在那边的小窗口等着领药,不过今个没有多少人!”小徒弟拿着一张药书道:“这是今日的药单子,只有四家人!带上徐东家五家!”
“叔,你是不是认为这几家人有问题?”徐玉瑱问,铁肇摇摇头:“他们没有问题,倒是那几个脚印太过突兀!”
顺着铁肇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后门旁边的窗台墙上,明显印着几个浅浅的印记,虽然只有半拉,可铁肇身为江湖人,一眼就看出这是轻功了得的家伙留下的,且印记很轻,如浮沉般微妙,一口气吹上去,即刻消失,由此估测,那些人刚刚离开不久。
短暂考虑后,铁肇突然想到什么,跟着冲徐玉瑱附耳几句,徐玉瑱立刻瞪眼:“铁叔,真要这么做?”
“玉瑱,有人要你死,你在不知道情况前,不妨试着死一下,或许就能看到一些之前看不到的情况!”说罢,铁肇冲小徒弟道:“去把你师傅叫来!”
不多时,老郎中和小徒弟全都得知铁肇的意思,一时间,老郎中脸色也是瞬变不一,难以自制:“徐东家,您这…您这未免太过冒失了,万一您死在小老儿医馆的事传出去,那小老儿一辈子的名声都没了!”
“老先生,世事难料,还请老先生您理解一下!”徐玉瑱诚信请求,铁肇却说:“老爷子,刚刚药碗里有毒药,这事你没法遮掩,我知道不是,可有人故意借着机会来败坏你的名声,要是不处理好这个黑手,怕是接下来你的医馆只会惹下更大的麻烦!”
面对威胁,老郎中无话可说,只能应下徐玉瑱的意思,当晚,医馆就像炸了锅的商栅栏,乱哄无比,小徒弟更是连着跑前跑后,最后还找来了府衙的人,州府黄文休带着差役进入医馆,看到床上面色青紫的徐玉瑱,整个人都是蒙的。
“这怎么回事?谁干的?”怒声如雷,震得老郎中不知所措:“大人,这不关小老儿的事啊,徐东家前半夜受伤来此,小老儿为其诊治配了汤药,谁成想汤药熬好以后,徐东家一口入肚,不过半个时辰就变成这样子!”
“这样子是哪个样子?”黄文休又是一声怒问,老郎中哆嗦一颤,险些瘫软在地,幸好小徒弟搀扶住他:“回大人的话,徐东家中毒了,具体是什么毒,我们也不知道,而且我向大人保证,这绝对不是我们下的毒!”
“是不是你下毒,此事有待本官查明,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有官府来接管!”黄文新强声一句,身后的差役立刻四面散开,不多时就把医馆给封禁,次日一早,街面上就传开了,说什么义信成的东家徐玉瑱得罪了某位大人,遭到毒手,死相凄惨,又有人传,徐玉瑱因为近两年突飞猛进,从小小的地方商号成为横跨州地的大商贾,实力强劲,为此开始寻花问柳,结果被青楼的人给陷害,中毒而死,还有人说徐玉瑱的合商旗得罪了地方豪族,那些豪族联合了河东府派人将徐玉瑱给宰了,尸首扔到医馆…
面对这样的情况,义信成的货栈没有任何反应,其它地方的义信成商号更是集体哑语,更有一些郡县的义信成商号开始收缩日常的贩商路子,这一系列情况同时发生,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合商旗开始崩溃。
四合元,公孙章得知徐玉瑱昨夜在医馆受袭,整个人倍感震惊:“该死的…到底是这么大胆!”
“老爷,幸亏昨夜您没有去见义信成的掌柜,否则这事已经把您给牵连进去了!”沈镜沉声道:“从现在开始,老爷您也要和义信成开始割裂关系,凡是与义信成有所牵连的生意,要么咱们强行拿下,自己掌柜,要么撤手,不再与之纠葛!”
“这样做岂不是又成了顾胜南那种货色!”公孙章心中不快,沈镜劝诫:“老爷,局势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