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宋时合还在考虑接下来的路程。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起身四面巡查,并没有不对劲儿的地方,这让他心里略有烦躁。
这时许海回来了,嘴里还嚷嚷着众兄弟有口福了!
宋时合沉声:“叫唤个屁啊!”
听到糟践,许海颠颠跑过来:“都伯大人,我刚刚在水潭附近碰到一只野猪,把它给宰了,估摸着得有几百斤肉!”
“野猪?”
宋时合一愣,许海乐声:“都伯,得赶紧让弟兄们把野猪弄回来烤着吃掉,否则血腥味招来林子里的畜生,咱们可就丢了这顿美食了!”
“小心点!”
宋时合又交代一句,许海立刻带着七八个弟兄往水潭跑去,只是结果却让他愣住。
明明有着野猪尸体的水潭附近竟然空了,那水潭旁除了一个巨大的猪头外,只剩下些许腥涩的血迹。
“老许,你别是忽悠弟兄们的吧!”
身旁的弟兄不乐意了,顺口糟践,可许海又没有喝醉,又没有做梦,再加上野猪还是自己亲手宰掉的,他肯定不会记错。
“不对,有问题!我明明把野猪宰了,那还有个野猪头,尸体怎么不见了?就算是有狼,也不可能地上连个拖痕都没有!”
经许海这么一说,周围的几个弟兄瞬间紧张起来。跟着就是哗哗的拔刀声。
“难道周围还有其他人?”
许海自顾琢磨,一瞬间的感觉上头,他立马道:“快,回去!”
两刻后,许海等人急急忙忙的回到营地,放眼看去,马匹安然无恙,弟兄们一切正常,倒是宋时合走过来道:“野猪呢?”
“都伯,野猪没了!”
许海满头大汗:“您看,这是野猪头,可野猪的身子没了,我在周围也没找到野兽的拖痕,唯一的可能就是附近有其他人!”
“其他人?”
这下宋时合的脸色更加阴沉,因为之前他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像猎物被猎人盯着似的,哪怕你很想去找到对方的踪迹,对方却隐于空气中,连点影子都没有。
于是宋时合道:“传话下去,今夜所有弟兄不能睡着,眯眼歇息即可,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次日一早,宋时合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只能带着弟兄护着马匹快速离开。
相距二里地外的南古山西面,库漠河部落的门户奴隶查查正在啃着火架子上的野猪腿。
“查查,那些府兵商人已经走了,估摸着再有半天时间就出了咱们的草原!”
听到这话,查查又使劲扯下一块干硬的野猪肉,道:“那些个秦人东西,如果不是速不台首领有话,我一定要宰了他们,放在货火架子上烤着吃!”
“查查,你别乱来,现在咱们的部落已经缺粮,单单靠抢夺其它部落的草场也不现实,还是听速不台首领的!只要度过了眼前的难关,等到咱们马壮人强的时候,再次南下,一定能撕裂北秦的边疆,抢走他们的女人和粮食!”
同一刻,在南古山西面的草原上,突剌和阿赫该已经悄悄的赶来,只可惜他们和查查、宋时合错了前后半天功夫,并没有发现什么踪迹。
“难道我们猜错路线了?不应该啊!”
突剌望着空荡荡的阔野,满心疑问,阿赫该道:“或许那些秦人走别的路线离开了,毕竟草原这么大,我们只是猜测这条路线是库漠河部落南进北秦的最近小路,万一库漠河部落防范东夷的克列部游骑,那肯定要走西南的路!咱们在这边碰不上也在常理!”
对此,突剌没有在说什么,转骑返回。
白苍部落所在的草原南面河滩,由于大旱,这里已经干涸,深深的泥裂让人心生不安。
可徐玉瑱、苏霓晟还真就带着车队赶来。
“玉瑱,我真怀疑你上次是怎么来的?草原那么大,马贼和流匪不比北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