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苏霓崟那些人必定遭受冲击,倘若不死,将来报复咱们的手段也会越发的狠辣,所以咱们必须得趁着这个机会把根子给扎稳一点!”
对于徐玉瑱的说辞,公孙章心里也很清楚。
半个时辰后,徐玉瑱跟着公孙章来到四合元,沈镜得知消息,提早接迎。顺带冲徐玉瑱投以感谢的目光。
“小子,粮食的事解决了,剩下就是顾胜南!你打算如何做?”
“公孙东家,我以为顾胜南的情况往后放放,韩复大人今日的表现就是把你当做潜在压制顾胜南的路,所以你根本不用慌张,一旦韩复大人来找你下令,那时才是你借着官家的命令动手的机会,记住,不管官家怎么吩咐,你都不能拿下顾胜南,否则你跟顾胜南的下场就是一样的!”
“多谢徐老弟的告诫!”
公孙章虽然刚愎自负,可在情义上也是痛快人,理会徐玉瑱的意思后,二人又简单说了几句,徐玉瑱便返回义信成。
此刻,义信成的张存虎、李德鹊还在仓里盘算剩下的粮食数目。
“李东家,这数还是差的太多,实在不行,我想法子去城外集市上买些谷糠,把那些粮食都给掺杂一下,兴许就能多出一些量!”
“胡闹!”
李德鹊斥声:“你以为官府的人都是瞎子么?一袋粮食二百斤,掺杂谷糠三百斤,看着块头是多了大了,真要一上称全都露馅,最关键的是这些粮食要用作军粮,军粮是什么?保家卫国的兵汉子们吃的,要是让他们吃了一嘴的谷糠,我估摸着咱们的脑袋都得掉在地上!”
听到这些话,张存虎顿时哆嗦一瞬,连带脑袋都缩了一截。
门外院庭下,苏霓宁和苏霓晟也在商议此事。
“宁儿,徐玉瑱现在就是个不长眼的头,他要是这么强拼下去,恐怕要出大麻烦!”
“二哥,这事我心里清楚,要么你从营州调一些库粮送来,一万石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算是我借你的!过后一定还你!”
苏霓宁想不出办法,只能撂出这话。
苏霓晟摇头道:“宁儿,你是真急糊涂了!河东府与营州相距四五百里,这么远的路程,从营州运一万石粮食,路上得走多久?我不是怕损失,等到粮食运回了,什么都晚了!”
“既然运不来,你有多少银子,我们去市面上尽可能的买粮?”
苏霓宁又说出一个办法,这回苏霓晟没有气力再解释,陈俊安小声道:“小姐,眼下河东府方圆二百里内,义信成、天顺成、四合元及苏氏的商号是最大的粮屯商,你这出去买根本不现实!”
“这不行,那不行,我看徐玉瑱这回就死这里吧!”
怒火攻心,苏霓宁斥声唾骂,结果身后门庭方向传来阵阵笑笑:“小姐,我死在这?你是有多恨我?”
众人寻声看去,徐玉瑱满脸笑呵呵的模样,仿佛逼到脑门上的两万石粮食根本不算什么。
“玉瑱老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笑的这么欢,难不成你傻了?”
陈俊安一心烦躁,顺口呱呱两句,徐玉瑱也不理会,他走到苏霓宁面前,道:“小姐,一万石粮食试出了韩复的心思,剩下的一万石不用弄了!”
“什么?”
苏霓宁等人全都一愣,徐玉瑱坐下喝了口水,说:“起初我们都被假象蒙蔽了,那会儿苏霓崟和我相争拼斗,官家突然出现,将我们所有人给拿下,跟着顾胜南带来官府的口风,说什么拿粮食做军粮,其实冀州府整军备战不假,毕竟辽东已经彻底开战,可在仔细考虑考虑,如果不是顾胜南在那横插一刀,韩复会整出这个军粮的征集令么?答案是一定会,因为战事过后,各州的商通中断,百姓的赋税锐减,韩复必须为接下来的税赋考虑,所以他才会借着战事的口风来什么整军备战,让后把所有的粮食收归库中,以备无患,当然依照目前的局势,也只有我的义信成、顾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