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不待的下去,这事暂且不说!”
闷息大半晌的徐玉瑱应声:“我在考虑的是…顾胜南拿着我霸粮囤积的成果去孝敬河东府,孝敬冀州大都督,可他有当狗的资格不?棋子想要摆在盘子上,也没那么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德鹊不明白徐玉瑱的考虑:“你别是还想胡来吧!我告诉你,千万悠着点!眼下义信成的柜上只剩下几千两现银,两万石粮食,这是官家板上钉钉的…你也亲口承诺…难不成你还要想法子悔改?那可是要命的…”
“悔改自然不会!但是…”
徐玉瑱顿声:“顾胜南得利了,屎盆子扣我头上了,苏霓崟嫉恨我不假,可苏霓崟不记恨顾胜南?别忘了,风声传出,苏霓崟的手下也找过顾胜南,他顾胜南也应了,这就是一茬…再者,苏霓崟拼斗时和我明说,辽东战事吃紧,粮草还需加大供应,做出持久拖战的迹象,所以…两万石粮食,苏霓崟出的不甘心…同样的…公孙章怕是已经在心里扒皮顾胜南了!”
得知这些消息,李德鹊沉默良久,道:“玉瑱,咱俩认识两年了,这两年里你做的每一样事我都看在眼里,不服输,总以为自己能掌控住谁,可现在的情况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我说,当务之急是把两万石粮食凑齐给交了,否则官家借此下罪,你再有能耐也躲不过去!”
说罢,李德鹊满腔郁闷的出去。
徐玉瑱坐在屋里沉思,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阵阵闹声,徐玉瑱起身去查看,一眼望去,他瞬间愣住。
“小姐,您怎么来了?”
苏霓宁一脸复杂的神情:“怎么?自己做了东家,手下的这些人就敢拦着我了?”
听到这话,徐玉瑱立马冲张存虎几人道:“起开,起开!”
张存虎几人闪开门以后,徐玉瑱赶紧迎进苏霓宁,结果后面还跟着苏霓晟,这下徐玉瑱是真的不明白了。
等到众人在后院坐下,徐玉瑱犹豫片刻,道:“小姐,您怎么来了?”
“你不用管我为什么来!”
苏霓宁沉声:“霸粮囤积,起初我不知道这事的关键,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可真大胆!”
“小姐,您都知道什么了?我怎么不明白您的意思?”
“玉瑱,霸粮囤积冲击苏氏,逼着苏氏放弃冀州的河运和商通,从中夺得主动权,这就是你的打算,顾胜南、公孙章本来不会帮你,可你当了出头鸟,他们有利可得,才会跟着你结盟,现在被顾胜南挑了一茬子,这事已经成为定局,苏霓崟心在平州,暂时不会和你计较,两万石的粮食,苏霓崟弹指就能扔出来,公孙章、顾胜南同样如此,唯有你...深浅自知吧!”
苏霓晟明明白白的把话撂出来,徐玉瑱瞬间沉默。
“玉瑱,原本我是来帮衬你的,毕竟这两年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可谁成想事情变化太快,你既然无能为力,何必再强撑!听我一句,两万石粮食,只当扔了!”
“小姐,话说的容易,那不是两袋子,两车,那是足足的两万石粮食!三四万粮银子...”
徐玉瑱很是不甘,结果苏霓宁从荷包里掏出一小摞银票:“这是两年来你送回去的一万一千两...现在我全都带来了,外加上我自己的三千两,你拿去顶了眼下的难!”
“小姐,你开什么玩笑?我要是这么做了,那岂不就是认输了?他顾胜南就是官家的一颗棋子,我真看不到眼里,小姐,两年前我赤手空拳的闹出义信成,现在也一准...”
话不落地,张存虎又从前面进来:“小姐,有个姓江...”
“用不着再给我通传,徐玉瑱,马上收拾收拾,回营州!”
众人寻声看去,江城子从外面打不进来。
“江大人,你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徐玉瑱是满脑子的浆糊,连日来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