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还要手令?你好大的胆子!”
如此惊蛰的话让贺若亦顿时愣住,试问背后那位主子连贺若亦都得屏着气呼吸,怎么可能给徐玉瑱什么手令,再说了这事之前尤定坤来传话时,那张写着宁王意思的书令当时过目完,尤定坤就给烧了,这已经表明宁王殿下不想露出自己的痕迹。
再看徐玉瑱,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三个要求竟然惹出贺若亦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他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想:‘看来贺若亦背后的那个人果然不简单...’
“徐玉瑱,本府告诉你,前两条,本府可以放任你去做,但是这第三条绝无可能,否则你现在就给本府下罪入狱!”
威严骤起,徐玉瑱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自然不敢再多嘴。
“贺大人,您老别生气,我也只是为了您的事而考虑,万一遇上什么阻力,诸如地方州府郡县的官员刻意为难,那我少不了要来寻您帮忙,否则苏氏的实力您也清楚...”
“少罗嗦,事到哪一步再说,记住,五天内你要给我弄出一些动静!”
撂下话,徐玉瑱这才起身告退。
出了州府衙以后,徐玉瑱没走两步,铁肇从旁边闪身出来。
“玉瑱,情况如何?”
“叔,寻个落脚地,慢慢说!”
半个时辰后,徐玉瑱和铁肇歇脚营州杂市街里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里。
“叔,这回事大了!”
徐玉瑱感慨发话,铁肇感觉不对劲儿,问:“贺若亦要找你做什么?”
“叔,你说辽东的局势如何?”
答不应问,铁肇沉思片刻,说:“辽东现在只是面上安稳罢了,私下里到底翻着什么浪头,根本没有人知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趁着没有人注意,全力打通北方的贩马道和河运,等到苏氏那边注意,咱们好歹也有应对的底子,可现在贺若亦竟然要让我去触苏氏商行的霉头!”
“为什么要这样做?苏氏近两年来都没有再寻你的麻烦,我相信他们已经知道你在阳城搞出的事,可他们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你现在主动去找他们的麻烦,那后果可好不了!”
铁肇一眼看出关键,徐玉瑱何尝不知:“铁叔你说的对,苏氏现在根本没有功夫理会我,那是因为辽东大都督的粮铁盐帛布全都由苏氏在做,贺若亦背后的那个人想要通过这些囤积来判断辽东大都督的实力,真是要了小命的麻烦事!”
“那你应下了?”
“铁叔,我要是不应,贺若亦恐怕蹦跶不了几天就得倒霉,他倒霉了,我跟着也要入罪,所以我不得不应下!”
一阵叹息,徐玉瑱重重喘了口气:“不过我已经有了想法,那就是用最初的发家本事,粮,来和苏氏试试招,如果他们中招,那就说明他们有问题,反之,风言不过尔尔!”
“粮?这两年北秦无灾,并没有缺粮的迹象,你如何用粮道来试探?”
“叔,粮道缺不缺粮,话语权之二在商行的手里,话语权之一您知道在谁手里么?”
面对徐玉瑱的问题,铁肇这下是真不明白了!
“玉瑱,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才贺若亦给我提了草原上的内乱,常言道,乱起战,战需仓,仓满外侵,仓缺外夺,这是不变的道理,所以...辽东大都督的想法怕是在于一个战字...可他战的方向在哪,这又是个大问题!”
对于徐玉瑱的说辞,铁肇不理解:“你说的只是猜想,并无依据!”
“叔,辽东地处北秦的边疆酷寒之地,城分三州府,地辖十多郡,人口不过三十万,相较于冀州、幽州上百万的人口,这里说是苦寒之地也不为过,所以在乱局面前,大都督要是真的有战心,粮草,盐铁,器械,钱银这些东西的囤积,没个三五年根本不可能,毕竟朝廷在两年前的赈灾中可是没有拨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