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睛转了一大圈,屋里除了徐玉瑱,压根没别人。
这让秃瓢很是不解:“难道我看错了?”
床上,徐玉瑱自顾装作不知,鼾声故作。
寻不出缘由的秃瓢和斗鸡眼只能把困顿留在心底,等到天亮再说。
辰时二刻。
甘武来到寨堂,陈祚还在老虎毯子酣睡,甘武倒也干脆,一脚上身,陈祚如炸毛的飞机,蹭的窜起。
“谁?”
狠声嗷叫,甘武已经坐在旁边:“老陈,昨晚上我和那个家伙谈了谈,他给出的条件很不错...”
“条件?一个商贾狗有什么好条件?娘的...下次你再踹老子,老子就和你翻脸!”
陈祚气呼呼的坐下灌了口酒,缓了心头的怒气,问:“那个小犊子和你说了什么条件?”
“那个小犊子打算重新开辟上谷县南支流的河运通道,只要我们做好保护的活,每月你我一百两私银,弟兄们三百两!”
“啥?一百两私银?弟兄们三百两?”
“怎么?你不信?”
甘武满脸笑呵,陈祚皱眉考虑:“走,容我亲自见见那个小子!”
“大当家,大当家...”
不等甘武和陈祚走出寨堂,昨晚上巡守寨墙的棚头弟兄任清匆匆跑进来。
陈祚眉挑冷声:“一大早叫唤个什么?”
“大当家,昨晚寨子里好像进人了?”
“恩?”
疑腔骤变,任清明显畏惧几分,陈祚伸手揪住他的脖子:“昨晚的事如何这个点来报?”
“老陈,算了!”
甘武很清楚陈祚的性子,上前拦住准备动手的彪子。
“你喝醉酒谁人敢叫?除非他不要命了!”
任清赶紧附和:“甘爷说的对,昨晚小的巡到南墙,看到有弟兄被打昏,本想来传,可是小的实在害怕...所以...”
“啰嗦个屁!”
胡乱糟践一声,陈祚甩飞喽啰,大步往外走。
来到柴屋,远远看到斗鸡眼、秃瓢俩人像个孙子一样伺候徐玉瑱,陈祚火气立马上来。
“格老子的...你俩个混蛋做什么呢?”
突然呵斥好像惊雷,桌前正和徐玉瑱吹牛皮的斗鸡眼、秃瓢麻溜起身。
“大当家...您...您怎么来了?”
桌子后,徐玉瑱看到陈祚,单从那份气势猜测,他便知道马贼的老大来了。
于是徐玉瑱抱拳施礼:“大当家的...您来了!”
平淡无奇的话让陈祚很不爽,他气势汹汹的坐下,甘武跟着进来,斗鸡眼和秃瓢自知不妙,赶紧出去。
“听我兄弟说...你好大的口气,每月一百两私银,再出三百两养我的弟兄!你就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大当家的...我虽然是个商人,可也知道凡事都要讲规矩,你们劫掠过往商客,为的是银子,我走北南通贩运,也是为了银子,既然大家的目的一样,为何就不能合作?再者说了...每月五百两...这个数不少,但我还是付的起...”
徐玉瑱说的慢条斯理,陈祚还真没有什么反驳余地。
甘武见状,道:“既然都是讲究规矩的人,那我现在就一句话...徐老弟,银子...你如何送来?”
“甘大当家,我能不能安稳的离开,日后我的货船能不能顺利通过,这两件事你给我保证了,银子我立马就能送到!”
“好说!”
甘武起身呼声:“拿酒来!”
门外的斗鸡眼俩人赶紧去端酒。
等到桌上摆出三碗酒,甘武掏出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掌,任凭鲜血流入碗中!
“老弟,绿林浑的...规矩就一个字,义!现在我和你喝上血酒,这就是对天起誓,只要你不愧对我们弟兄,我保证...我甘武活一天,你所有的商船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