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老哥,近来雪灾严重,几位镖头全都接镖出活,总镖头也去了辽东城,要是我再接镖,这局中事务可就无人料理了!”
听到这话,米福立刻明白,这是吴可道变相拒绝了苏靖州保护庄园的镖请。
“既然吴镖师脱不开身,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多谢米老哥谅解,也请老哥代我向苏三爷赔个不是!”
吴可道从内心也不愿意得罪苏靖州,赶紧歉礼连声,对此米福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待米福的马车消失在街面岔口,吴可道却召来杂役道:“立刻去苏二爷府上,把这事告诉他...”
反观米福,他坐在马车上暗自琢磨起来。
“万通镖局竟然不接镖...这事怕是有隐情啊...”
嘀咕中,车夫铁肇停下马车,道:“米管家,三合镖局到了!”
由于刚刚万通镖局的情况,米福这回没有下车,直接吩咐:“你去问一下,看看他们接不接临河园的镖!”
“明白!”
片刻后,铁肇回来禀告:“不接!”
“那就回府吧!”
简单两句,铁肇不再啰嗦,抄起鞭子就是一下,驮马嘶鸣,车子向府邸赶去。
回到府中,米福立刻去见苏靖州。
书房内,苏靖州正看着不知什么人送来的书信,抬头看到米福进来,问:“事办的如何!”
“老爷,万通镖局、三合镖局全都不接我们的镖,怕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隐情?你以为有什么隐情?”
“这...老奴不好说!”
言辞拖沓,似乎不定,可苏靖州心里早就清楚,这事脱不开兄长苏靖烨。
稍稍考虑后,苏靖州起身:“既然寻不到镖师,那我们就自己做准备!”
“老爷打算如何做?”
“先把城中所有粮铺、布铺关了,集合青壮护院赶往城外的庄园,我这就去见兄长,求他帮忙!”
只是不等苏靖州起身,前府门堂急急跑来:“老爷,出...出大事了!”
瞧着门堂白脸结巴样,苏靖州眉宇骤然成川字,隐约还生出不好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半刻前,那些被堵在东门外的灾民冲击了临河附近的庄园...”
此话入耳,苏靖州瞬间气急:“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这不可能,灾民为何会大白天冲击庄园,临河道附近的几个哨棚郡兵在哪?他们怎么能够目观乱事发生?”
“老爷,城外已经没有郡兵的巡防队了,临河附近的哨棚也都成为空房,平日里的守卫早就没影了,眼下临河园仗着高墙防守,还没出什么问题,其它三座用于佃户居住的庄园算是完了!”
话到这里,苏靖州踉跄一下,也亏得米福眼疾搀扶,他才没有倒地。
足足数息,苏靖州才算缓过劲儿,跟着他继续问:“那些佃户没什么事吧!”
“佃户死了几十人,余下的全都被临河园的护院教头耿介救回去了!不过耿教头传来话,请老爷赶紧想想办法,否则单单靠临河园的几百个家奴是顶不住那么多的灾民!”
门堂啰嗦不断,米福深知苏靖州心燥无比,立刻开口:“不要再啰嗦,立刻出去盯着,有其它消息赶紧来报!”
“哎,小的这就去!”
随后米福道:“老爷,郡守撤走郡兵,灾民冲击咱们的庄园,镖局又雇不到镖,这一定是他们故意逼迫你出的狠招!”
“呼呼呼...”
几口闷气吐出,苏靖州一拳砸在桌案上:“一群贼狼种,为了吞并我的家业,竟然想出这种招,行,那就赌一赌,看看谁能撑到最后!”
“老爷,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够了!”
苏靖州狠声:“我的家业就是全都败光,也不会给他们一丝一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