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依旧一本正经道，“好了，我没有生气，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要往起站。
陆怀征茫然地抬头看她，合着他这么半天白哄了，小姑娘气性这么大。
眼看人又要走，陆怀征下意识开口，“我没吃饱。”
林意回头看他。
“我还没吃饱，你得留下来陪我吃饱再走。”
林意平静地看着他，“要不，我再给你做一道烧茄子？”
陆怀征噎了一瞬，他要是现在还搞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这么多年白活了。
林意当然也只是说一说而已，不说她自个本身就是厨房杀手，就算她做，人大少爷领情吗？
眼看他不说话，林意心里更加来气，一言不发地转身。
陆怀征急忙从后面拉住她，声音已经有些可怜了，“可是，我茄子过敏啊。”
然后，林意就维持着往前迈步的姿势，顿住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后背已经开始心虚，“那，蛋糕呢，我给你留的蛋糕，你就当没看到一样。”
说完，身后安安静静，林意见没人说话，缓缓转过身来。
路怀征的面色有一瞬间的灰暗，维持了一晚上的风平浪静此刻也近乎全面粉碎。
他看着林意五官分明的脸庞，半晌，轻轻拉近她的手臂，然后抱住她，下巴磕在她的脖颈。
两人在安静的客厅里相拥依偎。
林意没说话，有些出神地想，这厮抱她的动作真是越发的熟练了。
良久，他开口，“阿意，今天是我妈的忌日。”声音染上了让人不易察觉的悲伤。
林意，“”
“她是在我生日那天去的，那样一个，温柔又残忍的人。”
“阿意，她好像从来没有爱过我呢。”
时间一秒一秒地溜走，周围的空气的流速仿佛凝滞，慢慢变得稀薄。
半晌，林意伸手慢慢在他宽硕的肩膀处拍了拍，有些笨拙，“乖，我们不难过了。”
“阿姨是爱着你的，她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你体谅她一下。”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林意从小也没怎么跟母亲相处过，秦寒和林国扬属于和平离婚，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母亲这个角色在她的脑海里是模糊而又影绰，但总归是有比没有要强。
路怀征声音有些哑，“你还要给我烧茄子，我吃了那东西，全身起疹子。”
林意哭笑不得，“我这不是不知道嘛，不知者无罪，你这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这个小姑娘计较了呗。”
闻言，路怀征松开她，眉骨微抬，“那你呢？”
林意愣了愣，“我什么？”
“我都把不能吃茄子这么隐秘的事儿都告诉你了，礼尚往来，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得和我说说，关于你的事儿。”
陆怀征说的意有所指，林意听的一脸懵逼。
陆怀征好心提醒她，“就像，你出的板报一样的事。”
此话一出，空气安静了两秒，林意像被按了暂停键。
陆怀征徐徐把她引诱地坐在沙发上，好意假整地看着她。
半晌，林意终于反应过来，脑袋顺着他的方向一帧一帧地转了过来，轻微地磨了磨牙，“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怀征静默了两秒，瞅着她这张想要杀人灭口的脸，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又过了两秒，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话，“就，你画的时候。”
闻言，林意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还一板一眼地假装看她自导自演。
憋了半晌，她有些泄愤的骂道，“你真狗。”
陆怀征极其耐心地摸上了她的头顶，揉了揉，继而开导她，“其实，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不是吗？”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