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在他怀里渐渐的有些站不稳,两手虚浮去攀他的肩膀。
良久之后,陆怀征松开她的唇,头抵在她的颈窝,稍微喘着气,“林意,这是你招我的。”
林意的脸藏在他怀里已经烫的不成样子,闻言,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光影交错下,陆怀征抬眸,看向她染了胭脂似的脸颊,眼底神色又暗了暗,情绪浓稠如墨。
半晌道,“我送你回家。”
“嗯?”林意没想到他突然这么说,有一瞬间的懵,抬头看他,睫毛轻轻颤动,密似鸭羽。
陆怀征抬手捂上了她的眼,强迫自己压住心里的躁动,真他.妈的,他还不想当个畜牲。
回去的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微明的月光,有些冷寂地照在有些坑洼地面,两人一路没有说话,一前一后走的安安静静。
林意回到家的时候,依旧目光游离没缓过神来。
半晌,心里痛心疾首地呐喊,该!让你鬼迷心窍,让你为色所迷!!!
独自坐在床上平复了半天的心情,还是失败了,原地打了个滚儿,咬着枕头半捂着脸。
啊,怎么办!!!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林意一个鲤鱼打挺,下一秒便是一个端正优雅的坐姿。
赵仟华敲了敲门,走了进来,“阿意,你还吃晚饭吗,我给你热热。”
“不用了,谢谢阿婆。”林意摇摇头。
赵仟华摆摆手,就要转身,林意又叫住了她,“阿婆,我想问你个事。”
陆怀征他爸遇到他妈,完全是个意外,如果照陆怀征的话说,还不如从没见过的好。
当时的陆滁才二十四岁,在美国斯坦福已经修完了国际金融和税务双学位,是陆廷轩钦定的陆氏集团下任董事长。
天之骄子,众星捧月,无外乎是。
但是陆滁和老爷子在企业管理理念上有很大的分歧,陆滁想要大刀阔斧地挖掉集团里深埋着的臭腐烂肉,变相的改革必然会动摇某些高层董事到嘴的蛋糕,一时间群情激愤。
自古以来,利益当道,情谊不存。
陆老爷子劝他,时机未到,现在没必要把场面搞得这么难看,小心到时候他收不了场。
陆滁却觉得现在动手已经是迫在眉睫,越拖根除的希望越是微乎其微,说到底还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在父子俩的一次争吵中,陆滁气的离家出走,坐飞机来到了c市,偶然去了舍叶村。
孟清妍大学毕业后,她只有已经年迈且一身病痛的母亲,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所以选择回村里教书。她是从村子里单枪匹马考出来的,知道华丽蜕变走向灯红靓丽的世界有多少艰难,正因为如此,她才要回到这里,回到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装点它。
有一天下了学之后,她和往常一样准备回家,经过那座独木桥的时候,看到了迷了路的陆滁。
那年正好是春天,孟清妍穿着条白裙子,墨黑色的发梢随着微风飞舞,明净清澈,灿若繁星,陆滁见到满身书卷气的孟清妍的第一面时,就感觉她是自己步行千里走遍世界都想要拥入怀里的人。
在追孟清妍的过程中,陆滁可谓是死缠烂打花招百出,无所不用其极。那段时间在村子里,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讨论这件事。
说有个大城市里来的青年才俊看上了咱孟老师,要娶回去做豪门太太。
孟清妍不在乎做什么豪门太太,她只想做孟清妍。
对待陆滁,她本意是想能离多远就多远,他太过于耀眼又夺目,两人的路本来就不在同一条航线,她的微小星光终究不可能留住他。
可他又无处不在,在她的放学路上突然出现折一只野玫瑰送她,在她埋头备些教案时安安静静等她,会在夜晚她照顾母亲时无微不至地帮她。
本身就是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为了她,什么脏活累活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