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吻很浅,蜻蜓点水似的,当作是二人无声的告别。
“我走了,呆丫头!”
他有些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用自己柔软的食指指腹轻轻掠过了那刚刚跟李家慧轻轻相碰的薄唇,有些得意,又露出了他标志的拽拽一笑。
“这个地方,我做了标记,以后归我,别的男人不能碰,你要守护好!”
毕竟还很年轻,他有些臭屁自傲到不可一世的迷惑发言,让李家慧皱起了眉头。
“你刚才的行为属于性骚扰了懂不懂?”
“未经女生同意强吻,你觉得自己这样很帅是不是?”
“丑的人做叫下头,帅的人做叫撩。”
“放心,我阿飞虽然是混混,但也懂糟糠之妻不可弃的道理!”
“谁是你的糟糠之妻啊,你把话说清楚!”
“行行行,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
“以后出去,报我阿飞的名字,绝对没人敢欺负你,要是有人敢动你一根头发就跟我说!”
“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兴你那一套。”
“走走走,赶紧走,别再来了!”
说着话,李家慧已然把人推出了那个狭窄的小门。
“我还会来的,我的小可爱!”
“走!”
李家慧低着头,一转身又忍不住捋了捋自己还在不争气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随后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回想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
她有些后悔,自己整个人处在巨大惊悸之中,来不及好好体味。
她对恋爱的一切了解和想象都来自于十分专业的心理书籍。
那是一种荷尔蒙分泌而导致的肾上腺激素飙升的美好的感受,有人说这种感受如指间涓涓流过的初春的温润细流,能让人一整天都泡在舒爽里,心情愉悦又飞扬。
也有人说,这种感受像吃下完整一大块的蜜糖,甜甜的热热的,偶尔的心跳加速,是特殊的调味剂,使之风味更佳。
她以为这是夸张,可现在自己的状态,似乎每一秒都是对这些文字的最好的印证。
她的掌心微热,已然发汗,她伸展开掌心,手中的汗液,很快被冬夜的寒风给完全吹干。
随着汗液蒸发而随之带走的热量,让她的指尖冰凉。
她便用那冰凉的指尖,小心又缓慢地覆盖上自己滚烫的脸颊。
一阵悸动。
冰凉的触感,让冰火交融之间,传递了更多的刺激,她一下子就爱上了这样的触感。
她慢慢低着头走回宿舍,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拿着阿飞那件机车皮衣没有还给他。
她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懊恼,反倒是觉得有一些小小的雀跃和庆幸:这就意味着她还有机会跟阿飞再次见面,并且应该时间不长。
只是看了看这皮衣,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原本在她手中保存的完好无损丝毫没有褶皱的皮衣,此时因为经历了刚才的种种风波,早就在她无意识的蹂躏下,被蜷成了一团。
原本它就是不是很硬挺的皮料子制作的,很容易出褶,宿舍几个人混战之时,还好勉强保持了原貌,可如今被这样一搞,是完全没了形状,本来就是半新不旧的料子,此刻,李佳慧随意丢在路边的哪个垃圾桶里,都没有人愿意去捡。
她嘟着嘴生起气来,第一次有了怨恨的人。
要不是那个奇奇怪怪的班长多管闲事,也不会出这样的幺蛾子。
她如是这样想着,便往女生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整个大楼一片漆黑,只有一楼还亮着一点昏黄的灯。
胖胖的中年宿管阿姨正忙着从里面锁门,李家慧见势,急忙三步并作两步,一只脚插在了那扇硕大的厚重玻璃门,即将合上的缝隙里。
“阿姨,我也是这个楼的!”
李家慧凑近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