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友陈莱笑嘻嘻“嘲笑”她的鲁莽,还说出了那句她一直不信的“歪理邪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追不到那就是个笑话。
现在回想起来,陈莱是一语成谶,她这借着酒劲耍的酒疯,可不就是个大笑话?
这么多年过去,她是以为自己早就过了少女怀春的年纪,可不知道为什么,凌子越总有魔力,一次次牵动她的喜怒哀乐还有担心,真是昏了头了。
明明人家凌子越对她没有动情。
爱情这杯苦酒,她这么快就要尝了吗?
言洛见她一路都蹙眉,心事重重,不敢随意打扰她。
他知道,她一直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要是贸然逼迫她做什么事情,她一定会反抗到底,鱼死网破。
可在爱情的世界里,即使他不想勉强她,也总会日益滋生出压抑不住的欲望,去巧取豪夺,去不择手段的占有,用谎言去编制美丽的梦困住对方。
这一次,他选择以退为进,用示弱,用来换取哪怕只是同情,绝不是爱情的垂青,只要她可以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言洛,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你会怎么做?”
“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等她,直到她转头看到我的那一刻。”
树影斑驳里,言洛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既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意有所指,说给韩暮雪听的。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身边的这个人此时此刻,满心想的都是另一个早早离开的冷漠男人。
韩宅。
熟睡中的韩暮雪被一阵阴冷的寒风给吹醒了。
她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窗户没关,夜晚霜寒露重,难免寒气入侵。
她站在窗口,在惨淡的月光下正准备拉上窗户,却听得窗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她循声低眸,只见夜半十分,两个健硕的男人,肩头都扛着鼓鼓囊囊的麻袋,那麻袋在毛月亮的月光照耀下,还能看到隐隐在动。
很明显,这里面装的是活物!
韩暮雪头皮发炸,各种不好的场景在她脑海都闪现出来。
她看得清楚:这两人一前一后,扛着这奇怪的麻袋进了一楼的大厅。
她的房间就在二楼拐角上来后,正向面对的第二间。
她屏住呼吸,趴在地上,死死盯着门缝儿。
果然功夫不大,她感觉到走廊里的声控灯忽然发亮,再然后,她的眼前有了短暂的黑暗,她似乎能够听到一点物体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只是很快声控灯又熄灭了,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们果然把人送到二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