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僧便是以吃苦修行的僧人,看来这扎西多杰便是从藏地而来中原的,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在这相国寺落脚了。
扎西多杰听完叶柯的话,有些莫名,问道:“是出了何事吗?”
他的身形十分高大,甚至比祝由还要高大几分,且嗓音洪亮,询问之下,叶柯与祝由甚至都有一种被质问的感觉,可祝由却毫无惧色,在他这里不存在谁能质问他这种事情,只是淡淡的道:“有人用藏地的丧葬手法来杀人,至今,已经死了十多个女子了。”
谁知,扎西多杰听完之后,倏地眉头一皱,随即道:“难道是他?不可能,不可能的!”
祝由和叶柯对视一眼,赶紧追问:“他是谁?你知道些什么?”
那扎西多杰胸口起伏一会儿之后,围着房内转悠了几圈,这才缓缓道来。
“这位推官大人相比是对我藏地的天葬有所了解?”
叶柯点点头道:“略有耳闻而已。”
扎西多杰点头道:“我藏地佛教,讲究身死而灵魂永存,所以死后会割肉喂鷹,效仿佛祖,此乃极为尊贵的布施,我原本是金刚寺的僧人,大喇嘛曾选中了五名僧人作为下一任的持戒僧人,我便是其中一个,但是我等都需要进行苦修三年之后,方可返回藏地,再选出一人继承持戒僧人之位。”
二人不动声色继续听着。
“与我一同出发的还有四名僧人,我等五人前来中原苦修,可惜,有三人已经身死,只剩下我和另一名僧人,他叫扎西才旦,我二人到达蜀地之后便分别了,与我不同的是,他......他乃是一名极为狂热的传教者,他希望自己返回藏地的时候已经发展了许多的门人。”
说到这里,他便住了口,不再说下去。
祝由有些莫名,而叶柯已经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叶柯向有些迷茫的祝由说道:“扎西才旦既然是个狂热的传教份子,那么也就是说,他必定将天葬也包含在了传教之内,因此,只有找到扎西才旦才有可能找到凶手了。”
“会不会,扎西才旦便是凶手呢?”祝由发问。
这个想法是有依据的,为何呢?
如果一个传教的人,想要宣传自己的教义,还有比直接展示给众人看更为真切的吗?
摇了摇头,叶柯向祝由解释道:“不太可能,如果他是个狂热份子,那么那些女子必然尸骨无存才对。”随即,叶柯再次将天葬的细节告知了祝由,包括,杂碎骨头这一项,扎西才旦是不可能会修改的。
扎西多杰点点头,表示赞同,可眼中的神色却有些意外,因为他没有想到一个中原女子居然会如此清楚这些。
这时,叶柯忽然问道:“扎西大师......这个扎西才旦难道是你的?”
“没错,他是贫僧的弟弟。”扎西多杰的眼中有些遗憾的看着两人,“真是十分抱歉他闯了如此大祸,小僧初来中原之时本也向着要宣扬密宗,可了解了中原之习俗之后,这才明白,这般做法是不为中原礼教所容的。”
“如果二位大人找到了我弟弟,若真是他闯的祸,二位不必手软,我等身在大玄,自然要尊重大玄之刑罚。”
两人听完之后,点点头,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返回的路上,叶柯却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那破败的佛堂,向着祝由道:“大人......你相信这和尚说的话吗?”
祝由却是摇摇头:“我只信三分。”
作为执掌刑罚的官员,对供词持怀疑态度是最基本的,这世上不存在不说谎的人。
刚一返回前山,两人便又遇上了早上的扫地僧人,此刻,他正在清扫着后院,依旧是那般耐心,那般云淡风轻,见到了出现在后院的二人,那僧人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了然之色,开口道:“二位贵客,可寻到心中所想了?”
祝由想到了早上这扫地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