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翛然一脸悠闲，目光甚至带着几分挑衅。
唐斐眼中杀意尽显，周身鬼气缭绕，活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南翛然见状，眉头紧锁，“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前那个不染尘埃的大国师，为什么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要你管！”
她手上力道加大，南翛然被掐得直翻白眼，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
看着她身上鬼气越来越浓，南翛然知道她是真的想杀自己。
他抓住唐斐的手挣扎了一下，喉咙得到短暂的释放后，他艰难开口，“我要是死了……小皇帝也活不成。”
唐斐闻言，神情缓和了一瞬，旋即又冷了下来。
“杀了你，我一样可以救他！”
她力道徒然加重，南翛然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又一次离死神那么近。
他单手掐诀，趁唐斐不注意攻击而去。
但她反应很快，轻而易举避开。
南翛然攻击落空，但唐斐也不得已松开了他。
他捂着被唐斐掐红得脖子，剧烈喘息着。
“国师大人，你是真的想杀了我啊！”
唐斐一言不发，手上出现抽魂鞭。
南翛然眸光一暗，脸上调笑道：“能不能别拿出那玩意儿，我魂都在抖。”
唐斐紧抿着唇，二话不说一鞭子抽了过去，南翛然躲避不及被抽了个正着，鞭子正好落在他左脸，直接给他抽破相了，魂魄也跟着抖了三抖。
“祖宗，我知错了还不行吗？求您收起那个诡异的鞭子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那鞭子是何来历，但是每次看到他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百万亡魂炼制而成的抽魂鞭，今晚送你一个套餐！”
唐斐冷声说完，扬手准备落鞭。
南翛然瞳孔微微放大，连忙开口求饶，“等等，祖宗，等等，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救小皇帝的。”
唐斐止住动作，脸色却依旧冰冷。
南翛然见状，连忙道：“我真的是来救他的。”
唐斐眉头紧锁，“你不是不知道解开咒术的办法？”
南翛然心虚地别过脸，“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骗我？找死！”
唐斐直接一鞭子抽了过去，南翛然左腿被抽出一道伤痕，鲜血横流。
比起身体上的错，更痛的是灵魂。
他好不容易活过来，被唐斐两鞭子差点把魂都抽碎了。
见他瘫软在地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唐斐神情更冷了。
“南巫族，没有可信之人，皆该杀！”
她一字一句，如同千年前那般，毫不留情。
南翛然瞳孔渐渐放大，继而无奈失笑，“是啊，在大国师眼中，所有忤逆小皇帝的人都该死，所以你一夜之间屠了一座城，将那些局外人杀了个干净，只为了给小皇帝报仇……”
他顿了顿，自嘲道：“难道在你看来，世间所有人都比不上一个裴掠？”
“是！”唐斐答得干脆。
世间之人皆为过客，唯有他不同。
南翛然摇头失笑，“还挺羡慕他的。”
“你可以去死了！”
唐斐说完，眸光一冷，扬手准备给他一鞭子。
南翛然连忙开口，“等等，我真的是来救他的，左右他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你何不让我试试看，万一我真的能救他呢。”
唐斐挥过来的鞭子在中途转了个方向，落在南翛然身侧。
脸颊的痛意让他笑得有些难看，他抬头看着唐斐笑道：“谢国师大人不杀之恩，但是我现在受了伤，暂时没有那个把握使出十成的力量救他。”
唐斐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别激动，我就在这儿修养片刻，你可以亲自盯着我，我哪儿也不去。”
他特意加重“盯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