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女人入朝为官的先例,被封钦差大臣是因当时需要,后来事情结束官职便已收回。因她破案有功,皇帝封她为御前带刀侍卫,又让她贴身保护渊王已属破格,如今怎可能再让她担任如此重要一职?
为此,连着几日的早朝都十分热闹。
恒元帝坐于龙椅之上,看着殿下吵吵嚷嚷的群臣,一句话都不想说。
每回只要封姜榆什么官职,必然得吵吵一通。
一群老东西,不就是怕此次事情办妥,姜榆又立了一大功,回来论功行赏。万一要是再加官进爵,他们就得对年小他们几十岁的小姑娘行礼作揖。
再着,若是真的将黄州的兵权收回,不得损害他们之中大部分人的利益嘛。
梁老帝师站在百官之前,听他们巴巴的头疼,冷声喝道,“一群长者在背后诋毁一个小姑娘,成何体统!”
话音落,群臣寂静无声。
在场之人,无一不敬畏梁老帝师。
半晌,一人向他行礼,道,“我等不是在背后议论,只是丞相,她一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可但此大任?办好了倒也不说,若是搞砸了又当如何?”
“还未去黄州你就知道她办不妥,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还有未卜先知之能?”梁老帝师瞥他一眼,“再着,你年纪比她大,你行你去啊,你配吗你!”
那人被噎得哑口无言。
另一武将不服,“丞相大人这话就不中听了,朝中大臣哪个不能解决黄州之困?放眼中原就那小丫头片子一个能人?我乃武将,常率兵打仗,若是要我去,不出几日就可解决。”
梁老帝师上下打量这人,忽然笑了,“本相当是谁,原来是禁军副统领王将军。”
“正是在下。”
“你是不是忘了你为何一直是禁军统领,而不像其他将领那样驻守边塞?”
武将顿时语塞。
“几年前你带兵御敌,一心想要立战功,莽进冒失,不听劝告,险些害了数万兵将和百姓的性命,因此被免去官职三年回家闭门思过。三年后北方战事又起,准你官复原职披挂上阵,却又险些犯了同样的错误。皇上念你一族世代守卫疆土,便隔去你大将军之职,让你从守城领将开始做起。这么些年一点一点往上爬,倒也坐上了禁卫军统领一职,可再也不能上前线领兵打仗。像你这样的莽夫,还敢说几天之内就能解决黄州之事,真是天大的笑话!”
武将愤愤地退回原位,敢怒不敢言。
龙椅上的恒元帝默默鼓掌。
梁老帝师为人坦荡,嫉恶如仇。除了这些众多的优良品质之外,还有个让人不敢说的特点。
嘴毒,一语致死的那种。
眼瞧着殿下恢复安静,耳根子终于清净了,恒元帝道,“圣旨已下,概不收回。众爱卿若是还有意见,忍着,等人办完事从黄州回来再说。”
说完,起身离去。
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说话了。
这边,姜榆自己忙的欢。
自恒元帝与她说完黄州之事起,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不到人影,连圣旨都是残阳自己接的。
连这几日不来王府,有人有点坐不住了。
早晨起来更衣的人不是她,送饭送药的人不是她,看书写字时站在身边侯着研磨递笔的人不是她,午睡一醒来就能看见的人也不是她……什么都不是她,什么都没有她,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
看不见人就得找。
当然,傲娇如萧君澈,绝对不可能直接说,跟程泰谈公事的时候,有意无意提起那么一嘴……
程泰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心领神会,转身就派人去寻。
结果,人是找着了,派出去他的人也鼻青脸肿的回来了。不出所料,又被发现且又被打了一顿。
程泰带他们去治伤,看着模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