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好了,别让他们脏了你的手,剩下的交给本王。”
姜榆呆愣,慢慢地点了下头。双眸血红也跟着快速褪去,恢复如常。
——
正殿。
萧君澈的左手让姜榆一拳打断,情况非常严重。府上大夫来查,发现不仅是腕骨断了,连带着掌心的骨头有两块碎成了渣,指骨也断了三根。
若是轻微断裂,大夫还有法可治。但像渊王这样,大概率手是废了,来的几位太医看完也束手无策。
姜榆站在墙角看几个老头一筹莫展,肩膀碰了碰残阳,示意他去看看。
残阳只轻轻摸了两下渊王的手便转了身出去,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回来。一手拿着个貌似用水泥做的小圆筒,一手拿着几瓶个瓷瓶和一些削好的短木棍,嘴里还叼着几圈新的布带。
他先喂渊王吃下两颗药丸,而后十分小心地把他扭曲的手扶正,涂一层药,再用木棍把断掉的腕骨和指骨绑布带分别固定。接着涂另外一层新药,用布带将整只手包住。最后将手套进圆筒里,那圆筒正好是成年男子手臂粗细,非常贴合。再把圆筒外圈缠满布带,中间延长两条,在颈后打个结就完成了。
太医与府上大夫看的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医治之法?”
残阳也不知道,反正当初师父就是这么告诉他治断手断脚严重的人能用这个法子。告诉渊王手不能沾水不能用力注意休息之后,就乖乖站回了姜榆身边。
他犯错了,会挨骂,得乖。
姜榆看了眼渊王的手,蛮诧异的。
这个年代也有人会用石膏?
师父挺厉害啊!
太医与府上大夫退下,林管家,孙师傅跟两个婆子急匆匆进来,见渊王受了伤,残阳与好久未见的姜榆身上都有血,脸一白,扑通一声跪下,“奴才看家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今日带着家丁出外港口取回府上需要的物品,因着其珍贵难寻,数量又多,必须亲自前去查看才可放心。哪成想才走了几个时辰,就出了这档子事!
他们是除了渊王外府上最具话语权的人,平日里各有分工,负责管着府上的事儿。王爷不在,下人们便听候他们的调遣安排。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他们难逃责任。
萧君澈吃了残阳给的药,断手之痛勉强轻些,“与你们无关,起来吧。”
“谢王爷。”
“林叔孙叔,”
“老奴在。”
“找人把庭院给本王拆了重盖,所有的东西全扔去,一样不许留,地给本王洗干净。蒋姨沈姨,缺什么少什么你们到时候再去买,记住,不准和以前用的一样。”
沾了西域七公主的血,他怕日后看见想起来恶心。
“老奴遵命。”
萧君澈揉了揉眉心,疼的脑子发昏,“都下去吧,本王累了。”
“是——”
“阿九过来。”
姜榆正边往外走边想为什么萧君澈一来她身体里那股压抑不住的力量就会平息,听见叫她,停下脚,对残阳扬扬下巴,让他去外面等。
萧君澈手上又开始疼的厉害,说话声都软了,“阿九?”
“属下在。”
“过来,到本王身侧来。”
姜榆走到贵妃榻边站着,刚要问他有什么吩咐,手腕被人握住往下一拉,她没防备,直接坐到了榻上,接着肩头一沉,淡淡的花香飘飘然然飞过来,连着那软绵无力的声,“本王手疼,靠你睡会儿。”
她皱眉低头看这人头顶,下意识要把人推开,“抱歉误伤了您,但您还是躺在榻上睡舒服些。”
她这么乖乖听话就是因为伤了他心怀愧疚,以为这次萧君澈又要折腾她,想着折腾就折腾吧,她也认了。哪知一过就离得这么近要做人形抱枕!
这个还是不必了。
萧君澈不依,好的那只手穿过姜榆的臂弯,与她五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