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回去的时候嘴巴就没有停过:“师姐师姐,你刚才怎么一下就用那么细的棍子把他膝盖打碎了啊,看着你也没用什么力气,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教教我教教我!!”
姜榆现在只觉得自己哪哪都有味道,跟那个傻缺站那么近,恶心死,超烦:“那是短棍的一种打法,以后再教你。”
短棍这东西,上警校的时候老师教的。
她现在的反应速度也是那时候练的。
“好啊好啊,又能学一种新招式了。”
“你先回王府吧,我回家一趟。”姜榆现在很不高兴。
“回家做什么?”
“洗澡换衣服——”残阳抢话。
他就知道,被陌生人离得这么近,师姐肯定是受不了的。
姜榆敲了下他的脑壳,自己先走了。
——
丞相府。
近日来府中下人人人做事小心谨慎,不敢过多言语,生怕自己做错事说错话。
原因无他,因为老爷似乎在朝廷上颇为不顺。
之前有好几个下人就因为做错一件小事,差点就被送去发卖了。
打那之后,下人连平日闲聊都不敢了。
书房。
鎏金香炉摆在中央,安神香袅袅升起。
冯海坐在椅子上,颇为烦躁。
除去朝中之事令他烦心,更多的是来自那人的命令。
杀姜榆,夺《青石杂记》。
可那女子现在渊王府上,渊王府守卫森严,又如何能办到?
再加上皇上现对有些不满,稍一不留神,很可能引来大祸。
一招损,满盘输。
他不能让计划在自己这里出任何纰漏。
正想着,书房门猛然被大力推开。
冯海吓了一跳:“做什么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来的下人跑的直喘气,“老爷,世子…世子他受伤了!”
“什么!!”
边上的茶杯被他碰倒,茶水撒到衣袖,他也顾不上擦,急匆匆的跟着下人出去。
卧房。
冯泽在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疼晕了。
大夫细细查看他的膝盖,无奈的摇摇头,叹气,转身向冯海行礼:“丞相大人,世子的膝盖骨已然碎裂。草民医术不精,只能暂且用药止住世子的疼痛,但……世子这条腿,怕是废了。”
冯海只觉气血上涌,身子陡然一晃。
自己官场失意,如今自己的独子尽然成了残废!
边上的下人赶紧扶着,冯海缓了一缓,开口道:“多谢先生,烦请尽力医治我儿。”
“草民自当尽心竭力。”
下人送走大夫,屋里只剩下冯海。
他坐到床边,看着自己孩子痛的面无血色,拳头缓缓攥紧。
刚才来的路上,下人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他。
听描述,打人那女子身姿纤长,清冷绝色,手执长剑,眼神伶俐,很是吓人。
冯海觉得应是渊王府那位。
正愁没有办法对付她,她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他看了看床上的儿子,脑中逐渐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