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没问题。”
“那就帮我缝上吧。”
都能见骨头了,不缝上,愈合的速度会很慢,不方便以后活动。
残阳去药房拿了针线和麻沸散回来,先将麻沸散外敷到伤处,再用烛火燎针头消毒,穿针引线,紧接着对准伤口,下针。
虽然他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涉及到医病治伤,他还是十分认真的。
一下一下的顺着皮肉而过,丝毫不会手抖。
有了麻沸散的效果,姜榆没有感觉很疼。也就是盯着一处发了会儿呆的功夫,伤口就缝合完了。
残阳把多余的线剪掉,又给她上药,包好纱布,满意地开口,“好啦!”
“不错。”姜榆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说着就要下床。
他跟萧君轩都被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洗澡啊。”姜榆费力地穿好鞋,扶着床棱站起来。
“你疯啦?!”萧君轩就没见过她这样的,按着她坐下,“你满身伤洗什么澡?不要命啦!”
姜榆又重新站起来,用了力气,说话都有些喘,“我受伤,就能洗澡。”
她一想到毒人那黑长指甲划破了她的手臂,又有个陌生人给她换衣服碰过她,她就非常不舒服。
再不洗澡,她会疯的。
“可……”
萧君轩话还没说完,残阳拉住他,摇摇头。
意思是别再说了。
他之前也是跟他一样的说辞,但后果还是蛮惨的。
师姐想做的事,一般人都拦不住。
——
姜榆还是洗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澡。
她不傻,会小心的避开比较严重的伤口,不让它们沾到水。至于剩下那些小小的割伤划伤,就比较随意了。
洗完上药,换好衣服出来,她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除了脸苍白的不像话。
浴室和房间有一段距离,姜榆扶着墙慢慢往回走,看了眼院子里,跟平时一样,没有变化。
但她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昨天晚上,应该死了不少人,且死相很惨。
就算萧君轩叫人仔细的清理了,这股血腥味也不是那么轻易能散去的。
看来这院子里的机关,以后还得多弄一些。
房间里,萧君轩跟残阳一个趴桌子,一个靠床棱,睡着了。
这两天昼夜颠倒,昨日又一夜未睡,估计是困的不行了。
他们两个都是典型的娃娃脸,眼睛又大又圆,皮肤生的白,眼下一点点黑青就会很明显。
姜榆毫不犹豫的伸手把人掐醒。
嗯,手感真好。
萧君轩捂脸,睡眼朦胧,睡的正香被人掐醒就很委屈,“小美人儿为什么要掐本王的脸?”
残阳也很委屈,但残阳不说。
姜榆扶着桌子慢慢坐下,“回你的王府睡,今天什么都不干。”
“为什么?大理寺少卿不是说了御史李大人跟这件事有关,不去抓他吗?”
“抓了有什么用,单靠两个人的证词有什么用?”姜榆反问,“这些老狐狸一个比一个狡猾,别说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有,他们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可那些失踪的人……”
“你连真正的凶手是谁都没弄清楚呢上哪里去找失踪的人!”姜榆没耐心,声音拔高,但因为身体虚弱听上去还是很轻,“光听大理寺那两个人的话你就敢肯定所有事是李大人干的?你动动脑子想想行不行,他有那个本事吗?!”
萧君轩一时语噎。
的确,皇兄只让他管理陵城百姓的大小事宜,其余事务一概不用他负责,手中没有实权,他又生性怯懦,没这个胆子去干这么大的事。
所以……这背后还有人?
萧君轩顿时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