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之中,十位带刀蒙面黑衣人将中间之人团团围住。那人一身白衣,倒在地上费力的向后退,衣袖已是鲜红一片,显然是受了伤。
瞧这身材,瞧这打扮,是个姑娘。
姜榆怒从心起,一脚踹开庙门,将手中飞刀掷出,径直扎入离她最近二人的脖颈。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姜榆将白衣“姑娘”护在身后,对来人毫不畏惧。
黑衣人一愣,没料到会突然出现个帮手。这帮手一身黑衣,面带白纱,手执长剑,双眸死死的盯着他们,杀气四溢。
他们迅速聚集,站成一排,将手中的刀齐齐对准她,高声问道:“你是何人?”
“管你屁事,这姑娘我要了。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姜榆把手里的剑举到胸前,声音拔高。
黑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面前之人口中的“姑娘”是谁,但阻碍他们者,必杀之!
剩下八人紧握佩刀,大喝一声向她砍去。
这人面不改色,侧身躲过,再一掌劈向其中一人。而后拽住两人手腕,狠狠一挫,痛感直达头顶,两人痛呼一声,刀掉落在地。随之她借力用力,一拳打在两人胸口,两人被打飞出去,连带着把正准备攻上来的人也压在了身下。
不过须臾,八人全部倒地。
“还不滚!”姜榆再次警告。
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察觉自己不是这人对手,急忙爬起离开。
见他们走了,姜榆忙去看那早已晕倒的“姑娘”。
“姑娘”全身湿透,头发散乱地糊在脸上,看不清样子。左边衣袖满是鲜血,连他身侧地上的雨水都已被染红。
伤的不轻啊!
姜榆两指放于“她”鼻下去探气息。
手指温热,还有气。
好在还活着。
姜榆把这“姑娘”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脖子上,双腿用力向上,想要将他扶起来。
然而,这人实在太重,不仅没扶起,自己还摔了个屁墩。
“这姑娘看着身材挺好,怎么能这么重呢!”姜榆嘟囔,拍拍屁股爬起来,用同样的方法再试一次。
这下她用了十二万分的力气,总算把人拉起来了。
姜榆这时候就非常理解“泰山压顶”四字的意思。
她咬牙,一点一点把这“姑娘”往庙里扶。
明明就几步路的距离,却走的比西天取经还难。
好不容易带到了里面,姜榆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两手叉腰歇了老半天,才蹲下给“姑娘”看伤。
姜榆双手合十竖于胸前,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姑娘,我要帮你处理伤口,而且你衣服也湿了,继续穿着会着凉的。所以不得不脱掉,请勿见怪。”
她小心地脱掉这人的衣服,只剩下薄薄的中衣。又将“她”左手衣袖向上挽,手臂上赫然几道刀伤。
伤虽不长,却深可见骨。
可见对“她”下手之人有多狠。
姜榆有点后悔刚才没杀了那几个人。
她给伤口做了清洁,拿出残阳之前给的药倒在“她”的伤口之上。接着撕了衣摆的一块布替他包扎,又仔细的检查是否有别的伤口。
确定没有其他流血的地方后,她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死不了。
姜榆又去找了些柴火扔进火堆里,让火烧得更旺。她把这“姑娘”淋湿的衣服拢到一边,准备一件一件帮“她”拷干。
温暖的火堆燃烧着,不时发出啪嚓啪嚓的声音。姜榆在火堆前拷了一会儿,忽然很想看看这“姑娘”的样子。
这么一个瘦弱的“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被那么群人追杀,除了为钱为色,她想不出来还有别的其它什么原因。
毕竟禽兽,什么时候都有。
姜榆蹲在“姑娘”旁边,慢慢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