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说着,看了楚颂一眼,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又继续道:“现在看来,或许钱、孙二人的刺杀,只是为了不被察觉的将这两项东西送到我手中。老夫担心我女儿,所以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去赴约了”
纪凤鸣立时追问道:“那你见到了谁?”
“老夫不知道他是谁……”楚白牛摇了摇头,又咬牙道:“不过,老夫可以把那天见到的,全都告诉你!”
那夜,天书之战方结束,正道联军退守青城山,救治伤员,布置防务,准备迎接接下来守护卫无双复苏的大战,忙得人仰马翻。
所以,也是天师洞守备最弱的时候,楚白牛以药香让两个守卫他的万象天宫长老睡去,便悄悄出洞。
却见天师洞不远处山巅峭壁,不知何时屹立一人,面向云海,负手而立。
虽然是私下密会,但那人却笔直挺立在那里,好像理所当然,不做丝毫掩藏,不知是不在乎被察觉,还是自信不会被察觉。
楚白牛放轻脚步,缓缓接近他,但见那人穿着平常的衣服,身形也通过对肌肉骨骼的控制刻意改变,与楚白牛印象中的任何一人都对不上。
楚白牛接近时,他依然未回身,却背后生眼般开口,道:“只差一点,就过了子时,楚神医,你再晚来片刻,便失了楚颂的性命。”
楚白牛心中一惊,但不愿轻易被摆弄,强作镇定道:“哼,老夫不知道你怎么偷来我女儿的饰品,但你以为轻易能愚弄老夫,就大错特错了,想伤害老夫女儿,你还做不到!”
那人轻蔑一笑,道:“若你真有这般自信,那还来此作甚?大可转头回去,我,无所谓!”
楚白牛强掩心虚,强硬道:“老夫是想看你究竟卖什么药,又是仗着谁的势敢来威胁老夫,是谷玄牝吗?”
“谷玄牝,他还不配!”那人闻言哈哈一笑,“不过倒是沾了些边。而你自信楚颂没事,不过是因为她在锦屏山庄,可我若告诉你,锦屏山庄已经不安全了呢?”
楚白牛厉声道:“一派胡言!公子翎那鸟人虽不识好歹,狂妄自大,但一身本事却是实打实的,有他在,任谁也难伤楚颂分毫!”
那人只冷笑道:“知道我为什么留言约在三天后见面吗?便是等天书之战结束,而你,也应该探听到了,公子翎自始至终,都没出现在天书之战中!这样,还不够你认清现实?”
“那又如何,那只蠢鸟睡过头了,也是正常!”楚白牛知晓公子翎的性情,明白他一向言出必行,更知晓天书关乎公子翎一直以来的夙愿,他绝不可能轻放,除非……楚白牛强压心中不安,依然嘴硬。
“呵,只听说楚神医脾气硬,没想到嘴更硬,那不知看到这个,你还能嘴硬吗?”那人又是嗤笑一声,下一瞬,一根彩羽形的令牌已插在楚白牛脚下。
楚白牛心中一凉,惊慑于脚下那彩羽令牌,正是公子翎的孔雀令!
更惊骇于眼前之人的身手,他一直全神戒备的盯着那人,可仍没看清那人怎么出手将孔雀令扔出,若这孔雀令的不是扔向他的脚下,而是扔向他的喉咙,他挡得住吗?
再加上那人先前言语间的意思,谷玄牝似也有参与,若是他们联手暗害,公子翎他……真能保住楚颂安全吗?
这个问题,让他前所未有的动摇,大滴大滴的冷汗,从楚白牛额头渗下。他终于遮掩不住,颤声问道:“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此话一出,便意味着屈从,那人闻言得意笑了,“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在医治卫无双时,让他不治身亡而已。”
楚白牛克制不住呼出:“你要我对他的药做手脚?”
那人摇头道:“何需如此麻烦,只要你放任五衰之气蔓延,自能取卫无双性命,甚至都不用脏了你的手,这不好吗?”
“什么不用脏手,你这是在叫我杀人,你究竟是谁?”楚白牛又气又惧,全身剧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