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暇思索,足下一点身形疾退。可剑光却依然如影随形,紧锁他胸前三寸。
马面嘶叫一声,身形后仰以手撑地,双足却是连踢,腿部紧绷的肌肉崩碎了裤料和靴子,赫然现出马腿和马蹄,月牙形的脚掌下每一脚都是足以开碑裂石,畜生道之人化身为兽,换来的是比兽更凶暴百倍的力量。
马蹄又疾又沉,但那少年的剑却是以疾对疾,以沉对沉,短短你一瞬就过了不知多少招,马面已觉力屈,但那少年剑招却是如潮浪般无止无歇,似还有提升的无尽空间。
马面心头一凛,他们十二星相在畜生道中也是排得上名号的,能这般恶名昭著,自然非是弱者,在当年随帝凌天征战时,它一双足踢死得正道之人不在少数。如今竟是被一个少年轻易挡下。
“他娘的,追杀我们的那个小杂碎是卫无双的徒弟,难怪这般难缠,但这小子又是从哪蹦出来的,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吗?”马面心中呼嚎着,却已有决断。
但见他饱提兽元诀功法,双手撑地为圆心,身子急旋一周,借着旋力双足同起出最强一击,霎时两个蹄子如堵墙压来,周遭空气都在这一击下出爆鸣声。
“来得好!”少年赞了一声,改作双手持剑,宛若真武荡魔一般,自上而下荡除一个霸道刚猛的弧线,狠狠迎面砸向踢来的双蹄。
一声金铁交击声,气流已交击处为中心爆,少年身形向后略退半步。但马面却是借着剑身反震之力往门外爆冲。
马面非像蛇君那般自信,知晓一个纪凤鸣那样的小怪物已经另他们难以应付,如今又来了一个年纪轻轻,剑术却同样难以测度的小怪物,与这两个小怪物纠缠哪还有生机?是以他不假思索催动神行的神通。
妖族中少数幸运者化形以来便自动觉醒本命神通。畜生道与之类似,通过对兽元诀的修炼同样能觉醒神通,而且不依赖运气,只要修为到了,每人都能炼出神通。马面的神通便是赛过千里神驹的脚力。一蹬足,身形已破门而出,远遁在百米之外。至于两个同伴,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老蛇、老鸡,非是我不顾念情义,只是我若救你们的话,结果多半是谁也走不了,待我留命通告龙虎双君,他们定会为你们报仇……”马面人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自己的身体向前撒足疾奔。
“等等?我为什么能看到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又为什么没有头?”
想着这些,马面人的头从空坠落,滚了几滚朝向观中方向,看到那少年抖落剑上残血,缓缓收剑的景象。
“好快的剑,真是小怪物……”马面眼前渐黑,最后所见之景在他脑中永远定格。
少年收剑回身同时,却见纪凤鸣那边战斗同样结束,鸡冠男手持两个鸡爪性的勾镰,爪尖已递到纪凤鸣的鼻前但却难再进一步,因为他的整个身躯已结上了一层寒冰,成了一个动弹不得巨大冰雕。
纪凤鸣折扇一敲冰雕,伴随清脆一声敲击,裂纹蛛网般在冰雕上扩散,随后“咔——嗤——”几声脆响,冰雕破裂成块,鸡冠男就这么散碎一地。
纪凤鸣不再看鸡冠男一眼,折扇一指蛇君,道:“只剩你了!”
蛇君被他一指,立时遍体生寒,他未料到两名同伴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还未来得及支援,便只剩自己孤家寡人。身形止不住的后退一步,突得扯过被他擒获的女子,恶狠狠道:“你们别过来,否则我便杀了她!”
蛇君扣住少女纤细白皙的脖子,给人感觉便如一条蛇缠上了白天鹅,而那少女不言不语,真如痴了一般。
“你认识她?”持剑少年看向纪凤鸣。
纪凤鸣缓缓摇头,“不认识,但是无辜之人。”
“哈,还好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说前面那条蛇,你拿着个我们都不认识的女人是想威胁谁啊?”持剑少年以手按剑,满不在乎的向前,每走一步,身上剑意便强上一分。